她不好意思点头:是,一天四顿,又整天坐着躺着,没有运动。
回家就好了。他垂眼看到她手上的月亮手链,片刻后,故作轻松道,我年后会去澳洲,再见面可能得是两年后了。
病床上的人怔了瞬,回过神后细声问:这次叔叔很生气吧。他一直不想让你读警校,做警察,就是不想让你做危险的事。
怕她负担,他淡笑着宽慰:这本来就是我喜欢的事,有机会肯定要参与,对于我来说比做生意有成就感多了。
她点点头,静默半晌,声音很轻:谢谢。
周垣沉默看着她的脸,心里对于这一声道谢受之有愧。那天在听到枪声后他开车上山,迎面碰上了正在追击中的两辆车,他不确定唐玉清是否在车上,几乎是本能般的抉择,那一瞬潜意识里曾经作为一名警察已经烙进骨髓的信念占了上风,他毫无迟疑掉头,追上了那辆车。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已经被送到医院,他赶到医院时徐经野阖着眼靠坐在走廊里,外套掉在一旁地上,一侧衬衫高高挽起,另一只手压着手臂上的棉球,脸色倦怠苍白,跟当年她发生车祸他离开医院时的脸色别无差别。
那一瞬周垣突然迟钝反应过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声靠在墙上,败得彻底,输得心服。
对于他来说,她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可对于面前的男人来说,他唯一的的底线仅仅是血缘而已。当这层底线被冲破之后,她就成为了他的底线。
告辞时,病床上的人站起来送他到门前。
周垣站在门口转回身,本想云淡风轻说一句回去休息吧,可望着她的脸时还是千言万语翻涌。他压抑沉默着,最后,轻轻笑了:
初初,你要幸福。但是不要让他太幸福。
徐质初看着眼前的人,笑了下,压住了心里的内疚与酸涩:你也是。
她回到房间,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她关了电视爬上床,蒙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暗,她掀开被子露出脸,身后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声音低柔:醒了?
徐质初感到心安,闭着眼往他手心里蹭了蹭,人也翻身转过来:你忙好了?
徐经野嗯了声,俯身吻她脸颊:小猪睡得真香。
她轻声笑,伸手示意他拽自己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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