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山道: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在手术。
赵婉扶着徐夫人坐下:上次奶奶手术之后不是恢复得很好吗?这次怎么这么突然?
徐夫人扫了眼房间里没有她不想看见的人,不佳脸色略缓:她这个病本来就比较不稳定,情绪上不能有波动,需要静养。
赵婉轻握着她的手腕宽慰:伯母,奶奶送来的及时,一定会没事的。
徐夫人嗯了一声,扶额叹气:这一次太突然,已经叫经野乘最近的航班赶回来了。
赵婉附和:奶奶最疼经野哥和清清了,我刚才在楼下看清清好像哭过,经野哥那么孝顺,一定也很着急。
是,这两个孩子都懂事,也孝顺。提起来这个徐夫人似乎颇为头疼,要是质初也有清清一半懂事就好了。
她应该也是太心急才出事故的。虽然这种时候确实不应该,但她的出发点肯定是好的。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就是人太毛躁了,差点儿出了大事。她这样子我真不放心让她参与集团的事。
赵婉敏锐接收着这话里面传达的信息,翘起唇角:质初还年轻,需要历练呢。
嗯,清清对经商没兴趣,阿野便希望她多参与家里的事,也能帮帮他,但我对她是真不放心。徐夫人语气一拿一放,意味深长感慨,阿野性格内敛,可有些时候又太强势,还是需要一位像你一样有眼界有经验的人来帮他才行。
赵婉会意,温柔微笑:有机会我会跟他多交流的,伯母。
***
徐质初回到病房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奶奶的手术已经结束,但人还在观察室没醒过来。医生话讲得委婉,说这两天是关键时期,如果病人能醒过来或许还有希望,如果醒不过来就要考虑其他的治疗方案了。
窗外天光已经昏暗,她郁郁望着外面天空,眼神飘忽时偶然瞟到床头桌上的花篮,其中有只是平常不太常见的粉蓝配色,她看着却莫名感到眼熟。
她转身盯着那只花篮在记忆里细细搜寻着,最后想起,同样的花篮,当时在周垣的病房里也出现过。
徐质初缓步走到桌前,垂眸端起手臂。
起先她没有很在意,以为大概只是相同花店的缘故。恍惚中她望着一朵绣球花出神,脑袋里的碎片众多,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意外现出一条分外清晰的线。她忽然意识到这两件事间过多的相似元素,车祸、受伤、医院。
不同的只是人物。一位是她的未婚夫,另一位是她的家人。
手臂的线条蓦然僵硬,她后知后觉盯着那只花篮,漆黑瞳孔缓缓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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