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这么大点的小屁孩儿这么晚了不回家能有什么事?徐经野板着脸探究看向她,正要再出声时,忽然余光撇见她小腿上有暗色的粘稠液体流动。他愣了愣,沉淡声线不自觉紧张起来:「刚才狗咬到你了?」
女孩子无力摇了摇头,看那脸色已经是在极力忍耐不要哭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没耐心,走过来拽她的胳膊要细寻她的伤口。
她用全力挣开他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哭腔:「没有没有咬到我你别管我了」
徐经野听着她不成句的话,眉头皱得更深。她这样子他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可她这么倔着不肯启齿两个人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僵持。他再一次攥住她手腕强势把人拽过来俯身要看她到底伤在哪里,小姑娘挣脱不开他,又急又惊,最后慌不择路抬手捂上了他眼睛
徐经野低着头停住了动作。他感觉到覆在他眼前的小手柔软微凉,不住地轻颤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柔弱抗拒着他的关心。他心里愈发觉得可疑,攥着她的手腕进退两难,一片寂静中,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袖口里隐隐掼过来的潮湿淡香。片晌之后,他听见她深吸一口气,哽咽稳住呼吸,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我来那个了。」
徐经野一愣,俊冷脸上瞬间僵硬烧了起来。
那天的最后是徐经野脱了外套扔给她。他们在路上一前一后地走,先去超市后回的家,他一路没敢回头看她。隔天晚上时她把洗干净的衣服送了回来,低着头跟他道谢,然后又道歉。他憋了半天,不太自然说,他们是兄妹,不用见外。
关上门后徐经野躺回床上,为自己刚刚的措辞而懊恼。什么叫不用见外啊?小姑娘那么难以启齿的事不跟你见外难道还跟你一起探讨?不过话又说回来,怎么徐若清每次都好意思以自己生理期为由支使他又倒热水又买零食的?而且面对着她坦然说出来他也从没觉得尴尬?同样都是兄妹,这是她们两个人的性格使然,还是从本质上来讲,她就没有把他当做哥哥?
徐经野闭上眼睛,混乱翻了个身。
那他呢,他
一番胡思乱想还未来得及收尾,原本宽阔的大床骤然变得狭窄起来,他一个没防备从床边摔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猛地往前,惊得他倏然睁开双眼。
眼前是不知何时飘起雪花的冬夜,轮胎随着刹车的声音在地上擦出一道潮湿印迹。车下隐约传来细弱的哀嚎,身侧的人僵硬紧握着方向盘,漂亮脸上苍白惊慌。他刚从梦境里回过神,正悬心凝神分辨着,驾驶位上的人颤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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