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屋檐下的父女,看似彼此陌生了十几年,女儿梁莫对父亲梁晏兮是怎样的人,始终了然于心,年轻俊美、富有才华、淡泊超然、不慕名利,一个孤独纯粹的蛰伏文人。
梁莫再聪敏机敏,也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身边的同年人,或青涩,或庸俗,她迷恋父亲的这些品质,再正常不过。
或者许陶然喜欢的,并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自己恰好具备吸引她的异性该有的品行,她不清楚而已。
许鹤苓闭眼揉动额头,长松一口气,许陶然一定有机会去明白,假以时日,那些品行端正、知上进的同龄同学,经受历练,会有超越她爸爸的品质、能力和成就,值得她去欣赏。
如此想,许鹤苓心安坦然许多,第二天照常生活,面对许陶然也很自如,仿佛昨晚并未发生特别的事。
省赛画展即将开幕,许鹤苓被邀请作开幕式致辞,艺传学院马上又要承办杜恺之研究年会,作为院长,他忙得不可开交。
一起吃完早饭,交代许陶然,他有公务要处理,中午还点外卖,就进了书房。
十一点四十多,外卖送来。许陶然摆好饭菜,刚叫出许鹤苓,门铃又响。
许鹤苓去开门,许陶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热情的“许老师”,她就知道不速之客是李依依。
等看清,这个女人再给她一记不小的意外,堪堪及臀的黑短裙,裹胸似的白吊带,外面是一件长款防晒衣,拉起拉链什么问题没有,现在则敞开着,细腰、肚脐、马甲线,一览无遗。
她显然没料到许陶然在家,一时被惊吓的表情,就知道这露骨的穿着是冲谁的了。
许陶然尝了尝小炒肉里的鸡蛋干和青椒,一如既往地好吃,只是这个女人煞风景。
“许老师,这文件昨天没来得及找您签字。”
“我去拿笔。”
李依依抱着文件在客厅等,注意到饭桌上吃的都是外卖,猜想这大抵就是许鹤苓的日常,还不知多少都是靠敷衍应付的,不禁心疼起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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