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不自觉用勺子轻轻磕了下碗底,“那他……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话一出口那点不自信又泄了底,这些本应该亲口问的问题却要托他人来打听,两人当下关系不言而喻。
她挽回面子尴尬地说:“算了,他这几天应该很忙吧,休息一下也好。”
胡嫂也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转移话题说:“晚上我继续给你带粥吧,清淡点容易消化,伤口也好得快一些。”
留院观察一天无大碍,次日,蔡堂燕等钟叔帮忙办好出院手续便跟着他一块回常鸣家,至始至终他没有出现。
也许还在忙,毕竟他担心了三天,也需要善后。蔡堂燕为自己开脱。
常鸣的确暂时抽不开身,常锦临收到风声来找上他了。
“我以为你跟唐老头家的女儿没完才闹出这么多事,没想到另有其人啊。”
常鸣把他请进办公室好茶伺候,常锦临端着茶不喝,先开门见山调侃起来,常鸣能出现在办公室,精神状态不算太狼狈,说明事情尚在可控范围内。
常鸣不知他了解到那一层,保护自己不露底才是关键,即使他事后知晓全部事情,也比他不打自招好。
“您工作时间大老远跑来找我,不会是为了闲聊吧,‘时间就是金钱’可是您教会我的。”
常锦临发出一声冷笑,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膝头,慢慢悠悠品着那杯茶。
“你的那个也是唐老头的女儿吧。”
知道的比他预期的多。常鸣不禁皱眉。
“是,也和我一样。”
常锦临听出弦外之音,搁下杯子表情严峻起来。
常鸣嗅到风雨前兆,率先说:“这是我的私事,与家里无关,请你不要插手。”
说来也奇怪,昨日在蔡堂燕那一刻也不愿多留,如今被常锦临隐隐排斥,他倒护短起来,潜意识里只允许自己一个人“嫌弃”蔡堂燕,其他人不行,他知道会心里起疙瘩。
“我不插手我怕你输得连底裤也不剩。”常锦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甩出一份文件夹在茶几上,“一个条件,只要你拿了,以后别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带进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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