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茫然地眨了眨眼:“给,我的?”
“对。”
十七捧着盒有点吃力,两只手一直向下滑,她好看的眉毛飞速地皱了下,“那我,我可以尝一口吗?”
我笑她可爱,“全都是你的。”
十七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巧克力盒很久。
太阳落山了,天边晚霞像撒了满地的橘色油桶,光辉飞溅到我俩的脸上。
到了家门,我想是时候给她一个身份了。
于是我蹲下来,面对着她,郑重其事地说:“小家伙,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以后跟我姓,我姓温。”
她摆弄着手里的巧克力盒,闻言,瞅我一眼。
我补充:“温暖的温。”
我又补充:“我叫温璋。”
补充完了,我决定立下规矩:“你以后要叫我——”
呃,叫什么呢?
爸爸?会不会太突然了?
叔叔?太不亲切了!不行。
谁想我就犹豫了这么一会儿,就酿成了大错。
在傍晚,19:45分,十七主动跟我说了第一句话:“温先生。”
温先生。
也……行……
她喜欢就好。
我长舒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手却被突然攥了一下,我怔了一怔。
十七已经比我先进去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就着夕阳,缓缓张开了手。
上面摊着她给我的,一个巧克力豆。
6.
我积蓄不少,但要养活孩子,要养活自己,过些日子还要送她上学,这就不够了。
我要去找一份工作。
这期间我前领导碰见过我,试图劝我回去,我说不了,家里人不支持我在搞这些研究了。
前领导诧异:“你都有家里人了?”
我说对。
反正一个家的,平常一桌吃饭,就是家里人。
我不接受任何反驳。
前领导说:“怪不得呢。”
我说:“怪不得什么?”
“雅凡同志这些天越来越丧心病狂了,提案的野心越来越到,很多时候都没被人接受。”前领导小声说,“……原来是为情所困,爱而不得。”
我:“……”
还真是抬举我了。
被雅凡惦记,确实会让我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痛快,但那些痛快在我晚上回家看到小十七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跟十七在一起的时候,一般想不到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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