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礼貌地朝他们一鞠躬,“上个月工资别忘打我账上,谢谢。”
3.
我收拾东西回家,临走前看到雅凡哭了。她躲在角落里,红肿着双眼,哭得泣不成声。
心脏一揪,我想给她递一张纸巾。
可我两手捧着纸盒,实在是没有手腾出来给她。事实上我们也确实如此,我双手捧着完成不了的事业,实在是无暇去支撑她伟大的梦。
我离开了研究所。
天很蓝,白云很轻,风鼓起衬衫,扬起头发。
回头看了一眼,我开车走向了分岔路。
我们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到家以后,我试图把东西整理一下,可纵眼望去,屋里都没有下脚地方,乱得跟垃圾站一样。
索性闲着,我闷头开始收拾,一收拾就是一下午。
然后睡着了。
我好像真的累了很久,辞了职以后所有疲惫找上了门,我在沙发上睡的昏天黑地。
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外面天都亮了。
手机电子屏幕显示着8:23,还有几百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来自我的领导和姬雅凡。
……拜托,真的很占内存好么。
我揉着酸痛的头,又收拾了会儿。该扔的扔该留的留,屋子里空出来一个房间,空旷了不少。
我坐在沙发上,不禁回忆起了过去在研究所的日子。我毕业就过来了,勤勤恳恳打拼了快十年,多少次跳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都像脑残一样拒绝了。
都是因为这里有了让我在意的人。
我想来想去,又想到分手那天的争吵。
越想眉骤地越深。
什么叫孤儿院的,都会变成杀人犯?不对,她说的是,到我手里都会变成杀人犯。
呵,迂腐。
……
两分钟后,我烦躁地起身出门,去了孤儿院。
我琢磨着,我要是能把孩子养成杀人犯,那也叫一种本事。
4.
我一眼就看中了那双大眼睛。
不为别的,就在她那双颜色极浅,清澈透亮,好像镶了两个玛瑙石头的眸子。
她手脏脏的,握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树枝。
“喜欢我们十七吗?”孤儿院的阿姨看出来我的心思,笑眯眯地过来,“四岁半了。”
冲动之下出门,到现在人被彻底吸引住。心情转换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她叫十七?”
“是啊,十七。”阿姨说,“十七号那天捡的,正好又是来我们这的第十七个女孩子,所以就叫十七了。”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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