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寓骑咧了咧嘴,照着她的红唇准确无误贴上去。
“说不定你出国后乐不思蜀,把这事暂时搁下了——”
留意到她眼里的“金发预警”,周寓骑躲火似的飞快补充:“顺其自然吧。”
谈迎把他的手挪到腰侧,继续往宴会厅走。
“我名字都想好了,女儿就叫灿意,儿子就叫灿阳,灿烂的灿。”
周寓骑又的换了副脸,戾气浮动在眉宇间:“哪个yì?”
谈迎后知后觉,唇角差点抽筋:“意思的意!”
“不行!”周寓骑斩钉截铁,“同音都不行。”
谈迎咬了咬牙,不知第几次挤兑:“小气鬼,喝凉水。”
“哼,”周寓骑的尾音都带着娇俏,“我到晚上才会变魔鬼。”
“……”谈迎翻了一个断气的白眼。
周寓骑说:“说好我来教,以后肯定是我叫ta的次数多,名字由我定。就叫灿阳好了,男女都叫灿阳。”
谈迎想了想,见好就收:“也行。”
离回客厅还有几步路,周寓骑又跳跃了一次,说:“姐姐,明天没事你带我出海深潜吧,还没跟你一起看过海底世界。我查了一下这几天天气很好,都是大晴天,水下能见度应该不错。”
因着前面“yì”小插曲,谈迎不可避免往其他方面发散。但幸好,心里跟晴天朗日的海面波澜不兴,大概是这块周氏镇海石神力无边。他知道她喜欢占上风,便没说“一起”,而是由她领导他。
谈迎亲昵道:“男朋友的提议怎么能说不行,我们今晚就回云岚岛,明天就出海。”
五一小长假的云岚岛进入人流高峰期,到处可见游客打扮、皮肤较为白皙的外地人。
周寓骑当晚婉拒在谈迎家歇脚的邀请,住回来怡香园的房子——房子还在租期,谁能想到他竟从租客变成了房东姐夫。
次日醒来,谈迎便堪破了他的小心机。
知道她即使开空调,也会开着一点窗户透风,周寓骑的呼唤直接从缝隙钻进她的耳朵。
谈迎打着哈欠拉开窗,发现这人竟然在楼下大门外叫她,忘记她家有可视电话似的。
邻居阿姨在楼顶晾衣服,好奇地探出半身张望。
隔壁练琴孩子似被打断,恰好给他们空出谈话的安静。
但周寓骑叫了姐姐之后只说了一句“给你看点东西”,然后后退几步,围墙的阴影里拉出了一辆小推车的姹紫嫣红——
不,那是花也不仅是花,是他养了大半年的仙人球。
花盆跟花朵一样五颜六色,整整齐齐摆在花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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