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没搭理她,自顾自喝酒吃菜。“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夫君。”画眉委屈地咬着唇瓣,双眼通红,然而纪忱现在不吃她这一套,甚至是无视了。
见状,画眉更觉委屈。
*
一等两人进入马车,楚兼便开始赶车。“驾!”
马车宽敞,加之车窗都关上了,莫名安静。
裴知逸背靠车壁,暗自思量着。他昨晚看到个怪异的案子,事关新科探花薛浥,说他调戏裴知临的婢女不成杀了人。这个案子疑点众多,必须重审。
薛浥这人,虽是探花,但论能力,他以为他比状元郎还强些,只是为人太过清高,不愿与人结交,跟纪忱差不多。
他私下与他吃过一次酒,两人相谈甚欢,薛浥说了些自己理解的治国之法,他很是欣赏。
然而薛浥并没巴结他的意思,也没奉承他,吃完酒后,他即刻离去,两人再见面时,薛浥也没太热络。
正如此,他反倒是觉得薛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他想,这样的人才,裴知临一定会拉拢他,而薛浥清高,一定不屑裴知临的邀请,所以裴知临才想了这么一出?
得不到索性毁了?
相比于裴知逸,霍酒词心里想的事要旖旎许多。从白日起,她就在琢磨一件事,自己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不用在等日子的事。
她同意了。
今日,其实是个好日子。
奈何她就是说不出口。
霍酒词左思右想,脑中没个头绪。近来,她待在寻欢楼的时日多,见识的东西也多,真要说勾引的手段,她也不是什么不知道,但知道和会,显然是两码事。
她鼓起勇气,试探道:“你冷不冷?”
裴知逸回神,关切道:“我JSG不冷怎么,你冷啊?”
“嗯。入夜了,天气凉,有点儿冷。”霍酒词娇俏地点了点头。
见状,裴知逸果断将挂在马车壁上的狐裘取下,裹在了霍酒词身上。“你穿上它就不冷了。”
霍酒词:“……”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正常情况下,他不是该抱她的么?
她鼓起脸,暗自在心头懊恼,懊恼过后又开始想其他的法子。
裴知逸原本还没反应过来,一看清霍酒词的神情,再联想白日里她未说完的话,心头大喜。他来着一下就是想逗逗她,想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闭眼休息一会儿。”裴知逸望着她。
霍酒词咬牙,心道,他怎么变得这般不解风情了,平日里不是很主动的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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