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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象自己在一座温暖的木屋里,木柴正沙沙燃烧着,透明的玻璃窗外下着细雪,你全身心放松的卧在沙发上,有股倦意涌上脑袋,于是你缓缓闭上了双眼……”
淡淡阳光拨开晨曦的薄雾,从镂空细花的纱窗外斜斜筛漏进来,在办公室各处落下形状不一的光斑。
此时诺大的办公室甚是安静,工位上只有一人坐在那里。
只见顾茶茶头戴白色耳机,白嫩的圆脸蛋由于熬夜的缘故,已挂上两个紫黑色的熊猫眼圈。
尽管她身体甚是疲惫,眼皮如坠千金,但仍旧兢兢业业的服务着金主爸爸,巧嘴一启一合抚慰着对方焦虑的灵魂。
直至同事艾米提着豆浆油条从外面走进来。
对方‘啪’地一声打开办公室的灯,看到顾茶茶后,对她说了一句,“早”。之后见她还在工作,不由得吓了一跳,“这都几点了?”
顾茶茶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尔后继续用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对着面前立着的海绵话筒徐徐道:“你越来越疲惫,什么也想不起来,忘掉了过去,忘掉了你是谁,忘掉了尘世间所有喧嚣,也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当这声后,顾茶茶把一段温暖冬日的白噪音逐渐关小,直至耳机那方再也没有任何对方焦躁的反馈声时,她才舒一口气,关掉所有音乐,把耳机摘下,挂断了与对方的连线。
此刻同事艾米正斜倚在她工位旁,吃着油条,手中拿着杯豆浆对她说道:“你这位金主爸爸可真是不好搞啊,别人都是晚上十二点前睡觉,他得凌晨四五点才睡,每次你对他进行助眠治疗的时候就要陪着一起熬夜。”
说着艾米看了下手表,“喏,马上九点了,今天他九点才睡着!”
对此顾茶茶只是冁然一笑,舒适的伸了个懒腰,“不管金主爸爸几点睡,只要他给的钱多,我就服务到底!”
艾米听着立马点头应和,“不过也是,这位叫薛虫虫的客户给的钱是其他客户二十倍,大家都想接他的单。但他很难搞啊,有重度失眠症又对声音很挑剔,我们公司安排了好多专家助眠师都被他驳回了,最终只有你把他给拿了下来。”
顾茶茶面色波澜不惊,“没有难搞的客户,只有你想不想赚这份钱的决心和不够用心的服务。”
艾米咬着油条,陷入一段沉思,她也是佩服这个叫顾茶茶的年轻小女生,大学刚毕业来公司实习不到三个月,每天都拼了命的工作。
之前听说她为了拿下薛虫虫这位顾客的订单,愣是几天几夜整宿不睡觉的陪对方熬着,对方不睡她也不睡,近乎花了所有方法哄他睡觉,为此还特意跑去乡下的深山野林采集白噪音。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卷,她不由地为自己中年失业感到忧患。
艾米正想着,眼前小姑娘不知疲惫的一张小脸灿笑如花望着她,那双通透又明亮的杏仁眼水灵灵的闪着光,“对了,艾米姐,我前几天拜托你帮我代买的M-killer的两张音乐会巡演门票有着落了吗?”
经对方询问,她立即想起来,连忙走到工位处把包里的两张票券递给了她,“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人到中年就是记忆力不好,昨天我就帮你拿到了。”
顾茶茶连忙从对方手中接票券仔细审视着。
只见票券上的画面是一片蓝黑色的银河星球,巨大的星球中绘制着一张少年棱角锋利的脸,对方一半脸都被银色头盔遮掩而住,耳朵旁戴着十字架耳坠,虽看不清具体五官,但亦能感受到那股帅气。
这个人就是M-killer,是一个小众的独立音乐人兼歌手,听闻对方是零零后,年纪很小但却富有创作方面的音乐才华,电音玩的很溜,深受很多小众音乐圈电音烧友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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