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之前从没有在小区里遇见过的男人。
电梯一直在上升,没有要下来的迹象。陆羽歆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又看了一遍身边这个男人,脑袋里飞快地闪过了微博上经常出现的“单身女子独居安全指南”之类的东西,思索着自己等下是不是需要再多等一轮电梯,和这个男人错开时间上楼。
就这多看的两眼,她才发觉身边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
陆羽歆纠结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先生,你需不需要我叫车送你去医院?”
听见陆羽歆的问话,对方侧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小感冒而已。”
小感冒?听起来可不像他自己说的这么简单。
瞧着这人面色发白满头虚汗的样子,本着“不能放任一个病人自生自灭”的职业操守,陆羽歆又问:“我住21层,你呢?”
男人这回没有看她,也不说话。
“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个药剂师。”陆羽歆以为这人大概是在防备她,于是掏出了口袋里的工作证,“我看你不像是普通感冒那么简单,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那儿有消炎药可以拿给你。”
“谢谢。”嗓音里都带着浓重的喑哑,鼻音也很重,道完谢后像是又思考了一会儿的样子,复又说道,“那你麻烦你了。”
一路上到最顶层的电梯终于开始下降。
当一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陆羽歆率先走进电梯里,按下自家的层数,和这个陌生人一起上楼。
运行到二十一楼,陆羽歆伸手在包里摸索钥匙:“你有没有药物过敏史?”
看对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陆羽歆又说:“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退烧药,然后我把你送到你家门口。”
打开自家房门,她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那个病号一眼,恰好瞧见对方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楼道里。
“你家还有别人吗?”陆羽歆伸手撑了一下他的身子,帮他站稳。
看见对方又摇了摇头,陆羽歆叹了口气:“那你还是先进来吧,吃了药好一点了我再送你回家。”
因着房间里多出一个陌生人,陆羽歆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进了浴室后锁上门,没敢直接洗澡,只是放水洗了个头发。本想着吹干头发之后再出去的,后来还是因为怕打扰刚刚吃过药睡下的帅气病号,抽了毛巾随便擦了擦,用梳子将头发梳顺后就这么湿着头发出去了。
那人在沙发上睡得看起来是极安稳,陆羽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他额头上的湿毛巾重新叠了叠,换了一面又搭上去。
莫非是真要在自己家睡上一夜了?
似乎这会儿把人叫醒也是不厚道,既然选择送佛了,那就只好送到西了。谁让她陆羽歆心好呢?
尽管她觉得这个病号这会儿没什么战斗力,但好歹陆羽歆还是有一个单身姑娘的基本自觉,想着既然明天正好是她的轮休日,那不如今晚找点事儿干随便熬个一夜好了。
这么想着,陆羽歆仰面窝在另一个稍小一些的沙发里,掏出平板点开B站,找出之前还没补完的番,挂着一只耳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看。
于是第二日早上,楚杭终于晕晕乎乎地从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状况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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