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笙怔了一下,“高居庙堂也不一定代表就是为了名利不是?”
“的确不是为了名利,只是你这淡泊的性子实在不像宦海沉浮之人该有的。”
“宦海沉浮……也是没有选择的。”云尔笙淡淡一语却已道尽无奈和寂寥。
风夕听得到这话里的无望和悲哀,也不并在说什么,她不知道他们身上背负着什么,经历过什么,哪有资格评说呢?云尔笙性子淡泊,比北王小,但却是似哥哥般扶持着北王,哪怕是宦海浮沉。她听得出云尔笙话里的无奈,可世事本就多有无奈。
“在下倒是真羡慕云姑娘,洒脱不羁,坦荡从容,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云尔笙笑看着风夕。
风夕扬眉,笑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倒是任性惯了。”
云尔笙正准备回话,却陡然顿住了,然后一名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古树下,单膝跪地禀报道:“少主,东溟海域内忽然闯入一艘黑船,反利用雾障破了万将军的防线,现已上岸,来者大约五十多人,但个个是顶尖的高手,据万将军传来的消息,他们除了防御,倒是不乱杀人,而且……”黑衣人瞄了一眼少主身边的白色身影,才说道:“领头的男子称他是来寻找在海上遇上风暴和大雾而失散的妻子的,并无恶意。”
风夕早已在听到第一句时坐了起来,听到后面更是眼神发亮。而云尔笙则明白了隐卫为何直接当着风夕的面便禀报了,看着女子晶亮的眼神,不禁为擎云叹息了一声。
“云公子,我想,是我的家人找我来了。”眉眼弯弯地看着云尔笙,风夕唇角越扬越高,心里的欢欣根本懒得去压抑。
按照东溟岛的计划,东溟岛内已经是草木皆兵,高度戒备了。而多年未出过问题的雾障却被人反利用了,导致有人闯入东溟岛中,硬闯的人一个个还都是顶尖的高手,这不能不让东溟岛军方的人生疑。即使北王有密旨说其是云夕姑娘的家人,但军方大臣还是派了1000人“护送”这50余人进都城。
即使周围环绕着1000铁骑,丰息也依旧是副在自家后花园散步的闲适,嘴角微微勾着,墨玉般的眸子直视前方,闪着点点期待,那女人……
在北峰海微宫之下,云暝宫之上的乾霄宫,本是百官朝拜议事的大殿,今日却是北王接见丰息之所,因并非国事,所以大殿除了云尔笙和几个近臣外人并不多,风夕眼睛掠过众人,耸了耸肩,居然是如此忌惮那只黑狐狸啊……
北王则是有点儿心思复杂地看了风夕一眼,然后说请远客。
不消多时一身玄裳的丰息泰然自若地走进大殿,束着白玉冠,但额前还是有一缕黑丝斜在额际,和墨色的玉月融为一体,模糊了墨玉月的形状,虽然一看就知道有额饰,但并看不清楚。高挺的鼻梁,雍雅的浅笑,漆黑的眸子轻轻扫过每一个人,眸光与风夕相碰时幽深了几分,“女人,看来你在东溟还过得不错。”
风夕笑得有些张扬,走向丰息,“黑狐狸,彼此彼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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