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因为突发案子,他只吃了两块糕饼便开始办案,待得案子办妥,他又急匆匆进了宫,几乎算是饿了一整日。
这会儿终于吃了五分饱,段南轲的眉眼都放松下来。
姜令窈见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让行云和闻竹领着小厮下去,关好了膳厅的门。
待得膳厅只剩下两人和一桌菜肴,姜令窈才开口:“你可瞧见我爹了?”
段南轲换了一碗小馄饨慢慢吃着,道:“瞧见了,我进宫请见陛下,适逢陛下正在召见阁老,便等了两刻,待到阁老们退下,我才被招入书房。”
“岳父来得很快,陛下似也知道岳父因何而来,便让岳父进了书房,一起听一听这个案子的进展。”
姜令窈听到这里,不由心中一动。
如此看来,对于陛下而言,段南轲和父亲都是更得陛下信赖的人,而几位阁老却不似如此。
段南轲见姜令窈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继续道:“我先禀报了案情,告知陛下假的薛定山已死,真的薛定山昏迷不醒,正在全力救治。”
“陛下并未如何多言,只对岳父道他很有福气。”
姜令窈听到这里,好奇地问:“什么福气?”
段南轲看了姜令窈一眼,难得有些自得:“女儿女婿都这般厉害,连破大案,自有福气。”
姜令窈忍不住笑起来。
段南轲看她眉眼弯弯的模样,也勾起唇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在御书房里,岳父也是这般笑的,你同岳父真是相似。”
姜令窈听到这话,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却并未收回,她只是抬眸看向段南轲。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出令人心悸不已的火花。
姜令窈轻声问:“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段南轲叹了口气:“是,也不是。”
姜令窈略一沉思,便明白过来,不知是缘分使然还是养育之恩,她同姜之省颇有些父女相似之处,无论谁看,都不会当她并非姜家人。
姜令窈看向段南轲,见他面容沉静,并未如何焦急,心中也渐渐放松下来。
但姜令窈还未来得及多言,段南轲却率先开口:“窈窈,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同你有七八分相似,但我之过去牵连甚广,至今不知能否破案。”
对于乔家的案子,因真正的薛定山被寻到,当年的审问卷宗也都还在,姜令窈今日破案能如此开怀,便是因为案子可以侦破,当年的冤屈也能洗清。
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所以她才想要同段南轲倾诉,告诉她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
但段南轲是不同的。
他的案子至今未有太多线索,只有薛定山一人。
但真的薛定山被关了那么多年,又昏迷不醒,段南轲不知他能否醒来,即便醒来是否又知道过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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