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砚书是铁了心不会将冰葡萄给自己, 薛予宁索性再玉凳上坐了下来, 两手撑在自己的双颊处,愤愤开口:“这么热的天我也没事儿做,无非不过就是想吃些冰葡萄,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罢了。”
闻听薛予宁话中的委屈之意,谢砚书也软下了语气,抬手抚上了薛予宁的小腹,他眸光含情,小声开口:“早知你怀了身子,会有诸多不便,这孩子倒也不该......”
“你说什么呢?”薛予宁玉手捂住了谢砚书的嘴,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噤声的模样:“指不定你说的话,孩子都能听见呢,想不到他的爹爹竟是这般不待见他。”
谢砚书闻声轻笑出声:“我是怕你难受。”
薛予宁转而道:“你要是知道我难受,就该把那冰葡萄给我,吃了冰葡萄倒是不难受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碗冰葡萄,这葡萄你就别想了。”谢砚书朗然一笑,将玉盘拿得更远了些。
“谢砚书!”
“叫夫君作甚?”
看着谢砚书一幅轻佻至极的模样,薛予宁秀眉一拧,可在下一刻,她倏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在玉凳上坐了下来,抬起了纤纤玉手勾住了谢砚书腰间的白玉,轻轻将谢砚书朝着自己的跟前一带。
谢砚书微怔,他没想到薛予宁还有此动作,又怕伤者她,是故只能转身在她面前坐下。
可他才将将落座,薛予宁便拉过了他的手,她用指尖沾了些冰葡萄盘里的水渍,随后拨开了谢砚书的手掌,沾了冰水的玉指在他掌心滑动。
谢砚书眉心一皱,窗外蝉鸣不断,扰得人心难静。
“夫君......”
女子的软语就在耳边,而掌心落下的字更是再清晰不过。
“三个月......”
薛予宁先写下了这三个字,随后又抬起指尖捻了些水珠,冰凉的水珠在谢砚书的掌心化为了滚烫。
“到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薛予宁能明显地感知到谢砚书的面色渐渐腾红。
不让她吃冰葡萄,让她心里像是被猫爪子轻挠一样,她也不让他好过。
“夫君......”
薛予宁微微上前起身,却是故意跌坐在了谢砚书的腿上。
溽暑之际的衣衫本就轻薄,薛予宁身穿一件碧色的翠烟衫,肩头的薄衫微微垮落,显出冰肌玉肤,隔着轻薄的衣料,她身上的浅淡芳香在谢砚书身上萦绕不散。
“宁宁,这不是你胡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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