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些无非不过都是谢砚书的说辞罢了。
可下一刻,身前骤然一轻,她的衣裙早被褪了个干净。
“待会儿你便累了。”少年语音中的笑意再明显不过,他将她轻轻放入水中, 却在上前时, 脚下一顿。
“这是什么?”
谢砚书弯身将脚下的小红册子捡了起来, 他将将想翻开,薛予宁抬手将他的手按住:“你......你你你不能看。”
谢砚书低笑出声,他的目光扫过薛予宁露出的玉肤,略微一沉。
“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欲盖弥彰’?”谢砚书话音方落,旋即便打开了册子,却在看见红册子的一刹耳根骤然泛红。
“都说了......让你别看。”薛予宁微微向后缩了缩,她嘟囔着出声。
谢砚书抬眸望向薛予宁,只见女子早已背过了身,光滑的后背因着热气儿的氤氲浮上了一层粉红,倾泻而下的乌发落在肩头。
“老夫人给你的?”谢砚书眉头皱了皱,薛予宁府中并无主母,薛景琅也绝不可能给薛予宁这些东西,那便是国公府里的人送来的了。
“嗯......”
薛予宁埋着头,沉沉应答到,她方想转身之时,眼前溅起几滴水花,飞扬的桃花瓣飘落在她的掌心,温热湿润。
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少年早已揽住了她的后脖,将她轻轻向前一带。
“这册子于我而言应当是不需要的。”谢砚书在薛予宁的耳边轻笑,旋即将手中的册子扔在了一旁。
薛予宁凝视着少年带着浅笑的玉面,她也觉着奇怪,谢砚书好似在这件事上是无师自通,她中药那日虽神志不清,但也在模模糊糊中看到谢砚书略微羞赧的神情,一举一动都甚是僵硬。
可第二次时,他却全然不一样了。
面前的少女羽睫挂着水珠,眸光种蒙着一层水雾,她柳眉攒起,像是在凝神思考。
谢砚书目色微暗,他垂头便轻啄了啄,唇瓣相抵之间,清冽的竹香与花香相互交缠,渗入了心底,他见薛予宁呆楞着,旋即微微启唇:“宁宁,乖,......别这么僵硬。”
薛予宁不知为何,分明已是成了亲的,竟是比前两次要更为羞涩,她闻声闭眼,刹那间,一阵温热便向她袭来。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抚过她的脖颈,若有似无的酥麻让薛予宁身子一软,沉沉向后瘫倒,幸得他右手撑住,才未滑入桶中。
“宁宁......”他艰难地从齿间溢出的呼喊,带着些缱绻,手却愈发地滚烫,让薛予宁不住地往后缩。
料峭夜风拂过,沾了水的梨花止不住地微颤,然而折花人却毫无休止意,反而是加快了侵池掠地的速度。就在薛予宁浑身都没了力气的时候,少年将她从水中捞起,抱着走回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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