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丫头偏偏又做出了这等事,只是......
沈老夫人复杂地看了一眼谢砚书,却见谢砚书貌似不经意,可一双眼全落在了薛予宁身上。
自家孙儿的性子她能不知道吗?何曾这般对一个人上心?想来今日这小宁所为也只当是闺房之乐。
听着沈老夫人的长叹,薛予宁嘴角不自觉便扬起了一个小弧。
“想伺候小书呀......”沈老夫人捏着珠串的手微滞,她顿了片刻后,转眼对上薛予宁的一双清眸。
“那今晚你就好生伺候吧。”
“是,奴婢这就收拾出......什么?”薛予宁含笑应声,正欲起身告谢时,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第3章 爹,爹爹(捉)
夜幕下垂,风声呼啸,卷得簌簌银雪纷飞起落,室内的婆娑暖光,洇开昏黄的暖色,夹杂着风雪荡开浅淡粉红。室内香烟漫漫,卷起一室旖旎。
谢砚书坐于梨木圆凳上,含笑看向面前的人:“怎么,不是说要伺候我吗?”
薛予宁本抱着被赶出府的心才应下彩云做的荒唐事,谁知沈老夫人竟没把她赶出府,反倒是让她留下来继续伺候谢砚书。
谢砚书看着薛予宁一幅恼急的模样,嘴角笑容愈甚。
薛予宁正立在他面前,两手紧攥着裙角,一张灰扑扑的脸许是因紧张而煨出了细汗,脸上的灰粉已尽数消退,依稀可见其清丽模样,宛若亭亭玉立的菡萏,不染纤尘。
见薛予宁毫无反应,谢砚书蓦地起身,走到其跟前。
薛予宁只觉上方倏然一黑,似有乌云一片。
“还是说......薛大小姐正等着我来伺候你呢。”
带着戏谑的声音就在耳畔,薛予宁猛一抬头,正对上谢砚书一双盛满笑意的眼。
薛予宁倏然一展笑颜,垂头应声,从谢砚书的角度,恰能看见薛予宁一截雪白的脖颈,在暖光的映照下,恰如白鹤傲立。
“奴这就去为世子殿下打水沐浴。”
女子突如其来的服软示弱,反倒是让谢砚书没想到。是以当谢砚书站在浴桶前时,却迟迟不肯褪衣。
“夜深了,世子爷还是尽快沐浴吧。”薛予宁怀抱绸衣,含笑轻语,像极了一只乖顺可人的小白兔。
谢砚书正对着薛予宁,他好似看透了一切,神情慵懒,好整以暇地抬步走向了薛予宁。
他一步一步向薛予宁靠近,身上的竹香瞬时便将薛予宁圈在了其中。
少年如高山之松,又携清冽竹香而来,薛予宁不自觉地往后倒退着,却是被逼近了墙角处,无法动弹。
暖黄色的光晕如春阳高照,落在了一朵娇花之上,粉面含春,羞赧垂头。绘有高山白鹤,竹林清泉的屏风之上倒映着一双丽影,影中少年俯身在娇花身边,密语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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