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对劲的话,就是之前受的伤不知怎么全都不见了……而且感觉好累啊。”
好累?
我眨了眨眼,目光从他套在脖子上的发带,滑到他严重拖了地必须像淑女那样一路提着走的团服大衣,又滑到他现在穿都穿不上要在腰上缠好几圈才堪堪能系住的裤子——这个他脱掉之后说什么都不让我帮忙拿。
“早说啊。”
我反应过来,一下把他抱了起来。
“噫——等等!等一下!不需要这样的塞西,我自己可以……”
“我觉得事到如今,拉比你差不多也该认清现实了。”
“什、什么现实?”拉比挣扎的动作一顿,呆呆地睁大眼。
“就算再怎么无法接受,”我一脸沉痛,“你的大长腿也已经随着科学班发明出来的那个药一起,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其实我本想说好身材来着,不过我没好意思。
但即使这样,拉比看起来也依然还是窘迫又无奈:“……好好说话啦!”
“那这么想,拉比——如果你要用这两条小短腿自己走的话,我是不是就要配合你的步伐?而我如果要配合你步伐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会走得很慢?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天黑了我们都还在这里打转,”我问,“你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吧?”
拉比:“……”
拉比当然也不想这样。
于是我心满意足地边走,边抱着他颠了颠。
只是还没走出多远,我就再度觉出了不对。
明明刚抱起来的那会儿,孩子的呼吸还浅浅热热地打在我的颈窝,身上摸着也软乎乎的。现在却不知怎么,越摸越僵硬不说,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几不可闻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去看:“拉比……?”
万幸人还醒着。
只是看这样子,明显就是自己屏住了呼吸,憋得脸颊和耳尖都泛了红,目光也微微地有些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和我对视:“……嗯?”
我登时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刚刚那个药的副作用上来了吧?”
“……啊?”
“从现有的症状来看,难道是那种会导致呼吸障碍的类型?”
拉比:“……”
拉比的声音中透着股奇异的不自在:“不是那样啦。”
“那是……”
“塞西,”拉比抢先开口,“要不然……你还是背我吧。”
虽然我是觉得抱着更舒服些,但在拉比不知缘由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最后还是换成了背。
拉比犹豫了一下,趴到我的背上,先是条件反射地用小胳膊环住了我的脖子,顿了顿,又松开,改为抓着我的肩膀。
我没在意这些细节,直接抄着他的腿弯站了起来。
“说起来,塞西,我们来的时候真的是这个方向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