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密封圈,重新打了胶,你再跑跑看,不行换个变速箱。
行。陈异扬手抓住飞来的车钥匙,谢了。
老款车外型酷重,肌肉感十足,不过漏油厉害,维修改装也是笔大钱,陈异入手后倒不常开,有时开出去谈事情撑场子,有时借给朋友充场面,维修店老板问起这事,呆毛解释。
以前异哥跟人混,就开过这辆车,有感情了呗。
众人调笑:原来还是老相好,这车不会是洗浴城专车吧?
陈异扬眉:除了洗浴城还能哪?见过马仔开BBA搓背泡妞么?他舌尖抵住上颚,露出个含糊笑意,我那时候只是泊车小弟,半夜三点蹲洗浴城门口打瞌睡,做梦都想要这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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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凯迪拉克就停在台球厅招牌下,往下延展的楼梯闪着彩色霓虹灯,台球厅在地下室,八张桌子,一张乔氏钢库做赛台,其余是中低档的星牌和健英,也有供应饮料零食的吧台,麻将室,飞镖和吊娃娃机。
球房平时来玩的男生多,陈异找了两个漂亮的女生兼职陪打,他自己也玩,打比赛或者教慕名而来的小女生,有俊男美女养眼,平价休闲消遣,这家台球厅生意一向不错。
晚上苗靖回家稍晚,家里空荡荡黑漆漆的,没说清楚的那扇窗户锁扣已经修好,但茶几一角烟蒂烟灰成堆,沙发上还搭着陈异换下来的脏衣服。
黑色速干T恤,挺廉价的版型和料子,被他的健硕体魄撑出身型和棱角,烟草味汗味浓郁,苗靖先洗澡,换下的外衣和他的衣服混搅在一起,倒洗衣液揉搓领口衣袖,再放入洗衣机精洗,最后脱水抖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一并晾晒在阳台上,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第二天晚上,陈异搓把脸从台球馆出来,去了一片居民区,在路边找了家露天快餐店吃饭,而后坐在红色塑料凳上抽烟等人。
周康安换便服下班回家,路过街边小店买点卤菜回家下面条,正瞧旁边坐了个黑衣青年,深俯着身体,手肘撑在大腿,毛刺刺的寸头下一道英挺眉毛。
回来了?
回来了。陈异递过去一根烟,拍了拍身边一个塑料袋,通行证的事,谢您帮忙。
两条外烟,陈异从云南带回来的。
周康安也是个老烟枪,刑警队加班熬夜多,不是香烟就是红牛,接过陈异的烟抽一口,挑眉嚯了声。
混小子,你这夹带私货可不行啊,哪来的渠道?带了多少烟回来?
陈异咧出一口白牙,爽朗道:周队,非法经营金额五万起,我这连非法经营都够不上,香蕉地里买了几条,自己抽,顺带分点给朋友,您别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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