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季苒经常喊时穆老公。
“有什么好问的,欢欢这么漂亮,跟时穆在一起那是便宜他了,我记得他叁十了吧,没想到一大把年纪还老牛吃嫩草,他不知道珍惜是他瞎了眼”!
季苒都不叫老公了,直接喊他名字,她清醒着呢,只以为时穆把顾欢给玩了,别提多气愤。
“季苒,我没那么好”。
顾欢认真的说。
她自私自利,糟糕至极,她经常用写论文的手握住时穆胯下的东西,她的嘴,会含上他那玩意儿,吃掉,时穆能满足她,她就跟他睡,她真的是没什么道德可言。
季苒沉默,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成年人的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好人会做坏事,反之,坏人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吗?她不信顾欢不明白,她只是想不通,在否定自己。
季苒不问了,她抱着顾欢不说话,让她自己消化。
顾欢很平静,季苒都要以为她睡着了,半响,她说,“季苒,我脑子里长了个肿瘤”。
顾欢能感觉到季苒抱着她的手臂僵了僵,接着是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怎怎么会呢,欢欢,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开玩笑”。
顾欢也觉得是玩笑,但医生的诊断就在那里,她把单子给季苒看,季苒接的时候手在抖,她看不懂单子,但知道了顾欢没骗她。
“欢欢欢”。
季苒嘴巴几次张合,她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吗?在病痛面前,这些话都太苍白了。
明明有病的人是顾欢,但季苒哭的比她还伤心,她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身边只有季苒。
晚上,季苒睡了。
顾欢拿起手机订了去西藏的票,火车、硬座,其实她可以订机票,飞机更快,但她就是买了火车票。
接下来她给导师发信息说要请假,导师问请多久,她说不知道。
导师是真的觉得她有天分,虽然她从没觉得,假批下来,第二天她在季苒没醒之前起床去车站了。
走之前,她给季苒留了纸条,说去散心,很快回来。
南城到西藏要坐八个小时的硬座,她什么都没带,也不考虑自己身体能否受得了西藏的海拔,带上身份证和手机就出发了。
上火车之前,时穆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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