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闻言,便立刻脆声应下,手上的动作瞬间加快:带着油香的炸撒子,可是要趁热吃才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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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寿康宫收拾东西的忙忙乱乱,紫宸殿里头是一片和气的氛围。
沈陆离站在颇为朴素的木制雕花全身镜千,身着洗干净的侍卫服制,颇为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身形挺拔,衣裳得体,发冠整齐,再配上这套侍卫服制,活脱脱便是一个矜贵才俊。
杨嬷嬷和盛长福远远站在一旁。
“皇上底子好,哪怕是披一块麻布都是好看的。”杨嬷嬷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对着盛长福道。
盛长福点头附和:“不错。对了,我还在烘干这衣裳的时候,薰染了一点淡淡的竹香在上头,保准淡雅宜人,展现皇上高雅的品味。”
“你做得不错。”杨嬷嬷面色透着愉悦:“皇上说了,等冯太后前脚一离宫,后脚便要把那孙舍人给换下来,你可得抓着紧去传旨。”
省得总是盯着他们紫宸殿,还狗仗人势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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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下令急切,殿中省在三天之内就准备好了冯太后要离宫的细软、轿辇与服侍的宫人。
沈陆离为表重视,还亲自为冯太后指了护送的侍卫。
三日后,沈陆离带着一众朝臣,在朱雀门外送着冯太后坐上奢华无比的凤驾,带着浩浩荡荡的宫人,一路向着碧州南去。
尚宫局的后头,是一排排宫女们的住处,最前头是几个单独的小院,给掌管尚宫局的几位尚宫尚仪居住。
冯太后离宫,有大半的宫女都过去看了,有的是想一睹冯太后的面容,有的则是想瞧瞧这千人随行的盛况,好涨些见识。
采萤没有去看,而是沉稳地看着炉底下的火,为江尚宫熬药喝。
期间采月路过,又颇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番话。
采萤可不同于容娇,性子软不愿多生事,当下就刺了回去,叫采月气得面色发青。
采月眼见就要恼怒起来,被同行的采云给拉走了。
采萤便仍是垂着眸子熬药。
熬好了黑苦的药汁,采萤又将药汁晾到刚刚好的温度,端去给了江尚宫。
甫一进门,采萤便瞧见江尚宫手执账本,一张端庄的面上全然是病中的苍白之色。
“尚宫,到喝药的时辰了。”刚和江尚宫对上目光,采萤便自动回道:“尚宫您放心,这几日里头,阿娇她……都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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