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一时语塞,心下冷笑,你不是忘了,是压根儿就不知道端庄为何物。
一个乡下来的,他还妄想她能像大家闺秀一样,委实是有点可笑。
赵彦辰瞥了温宴身旁的绿豆酥一眼,没有接话,整个人冷的像是一块冰。
今日这药效实在是太慢了,都过了这般久,温宴还这么有精神。
兄长不接话,温宴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生气了吗?”
赵彦辰还是不答话。
被人晾在一旁的感觉委实不好受,温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眼框一酸,泪水便落了下来。
她想不明白,兄长不是说过他就只有她这一个妹妹,将她看的很重要吗,怎么就因为礼仪生这么大的气。
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个陌生人一般疏离,全然不像是兄长。
半个月都不来看她一次,就算是再忙腾出一炷香的时间总是可以的吧,也不关心她睡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甚至,这次见面还是她自己争取来的。
泪水悄然滴落在桌案上,发出的轻微声响,一丝不落的传进了赵彦辰的耳朵里。
他抬头去看温宴,便看见她低着头清瘦的身子微微颤动着,两滴剔透的泪珠从白皙光洁的下颌滑落,哒的一声砸在桌案上晕成一朵透明的花。
他顿时呼吸一滞,想着自己也没有欺负她啊,何故能哭起来?
可真是个麻烦!
哄人这事他实在是不在行,但没有办法,自己惹哭的还是要去哄。
温宴朦胧的余光瞥见桌案后的那抹青色衣角翻飞,身影离她越来越近。
知道兄长要过来她这里,温宴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放大,泪水更加汹涌肆意。
人有时候便是这样,委屈难受的时候若是有人问上一句,或是关心一句,被关心人的难过与委屈就会被放大很多倍。
这是卸下心理防线的一种表现。
温宴自从醒来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兄长,便将他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她时常感觉到孤独,只有每日看见这个亲人才能缓解,可见了面,他却这样训斥她。
退一步讲,家中又没有外人,为何还要遵守这些条条框框,在意什么劳什子的礼仪呢。
温宴脑袋里乱哄哄的,泪水仍旧未停,身子轻轻颤抖着。
忽然,一块月白的绢帕出现在她的眼前,跟着响起了兄长清冷的声音,“方才是我语气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话落,无人应答,温宴倔强的也不理他。
赵彦辰心知自己方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了,这般哄她,她都不理,便耐着心思又道:“方才是哥哥不对,哥哥向你赔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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