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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你怎么又进来了?”

窗外日光倾斜,满堂悠悠燃着的香火之间,坐在上首的男人身形颀长,着纯黑的罩袍,只一头银白华发十分醒目地在脑后披散。

等他抬起脸,才能瞧见他的容貌并不苍老,反是十分年轻。

被唤作素问的弟子冲堂中二人端正行了一礼:“掌教大人好,岑师兄好。方才又有弟子来补交报名的卷笺,素问这便是要再送到谢师姐那去做记录。”

掌教贺师春轻轻挑了挑眉,眸光一转,扫了一眼坐在他左边下首的雪衣少年,又淡淡应素问:“这么赶?”

大抵是他表现出了些兴趣,素问很是上道地接着他的话头答:“说来稀奇,似乎是位低阶弟子。”

往年所有参报行师资格的弟子,大多都已晋升至高阶,连中阶都算少数,若说以低阶报名,的确是有些罕见。

素问又说,这应是位剑部问道堂的弟子,可报的却是械具师的考试。

贺师春托着下巴看向岑钧月,神情有些微妙:“看来你们剑部想转行的人不少啊?”

听了他略带调侃的话,岑钧月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

少年仿佛不太想应付这个问题,只是神情寡淡道:“剑部没有颁授行师资格的测试,历来都是跨部考试最多的一部。”

言下之意,便是没什么好稀奇了。

贺师春见他这副古板老成的模样有些想笑,又转头去问那位低阶弟子的名讳。

素问把卷笺展开些,确认了两刻才答:“柳千千,问道堂柳千千。”

坐在另一侧的少年闻言立刻抬了抬眼睛。

他像是愣了一瞬,只很快又重新垂眸,神色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

不过贺师春瞧见他落在椅把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因为用力,手筋都变得格外凸起。

原来是这个柳千千。

他心下暗叹,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素问自去找谢以槐。

贺师春可算是看着岑钧月长大的。

因为钧月身份特殊,又有归元长老的手札在前,几乎从他被捡回宗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封闭环境的隔离修行。

出于对手札上所述幼年魇兽妖力的顾忌,藏书阁的院子,大概说是“牢笼”,也不为过。

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束缚,因为那些暗中的禁锢针对的都是钧月,只不过普通弟子靠近时,往往会因为这些看不见阵法手段感到压抑或者不自在。

是以那处院子可说是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为了预防他如手札所言遭遇魇兽成年前的崩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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