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厉宁策今天的穿搭,依旧清爽,色彩和她相映衬。
“几点了几点了?”她俯身去看时间,裙子后装饰的腰带松散开来。
遮阳帽也掉在椅子上。
厉宁策揽着她的腰,等她够到手机,用力将她托回来。他攥着这条腰带,站在她身后研究着打结方法。柴漾看了一眼时间,随手划开聊天框。
凝眸,静默。
等他慢条斯理地系好,她缓缓转身,看他:“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厉宁策挑眉;“什么?”
柴漾见他要装傻,两手撑在化妆桌两边,抬腿踢了踢他。
“沈伊伊说沈长鹤准备和她爸妈一起搬到国外去。那可是沈长鹤,他舍得放下自己在凛北这么多年的经营?”
厉宁策望着她:“你怎么知道和我有关?”
“直觉。”柴漾耸肩,“他除了对自家人控制欲很强,对外人还是很八面玲珑的,就算是竞争对手也到不了仇家的地步,我想不出他放弃的理由。”
只有可能是他为她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们内部泄密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陈愚的确就是之前被你开除的人。不过我查到他与沈家和韩家都有关系,做了不少暗中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本来想舍弃他,但不知道我报警前,已经拿到了部分指向韩家和沈家的证据。”
柴漾听懂了。
在凛北的地界上,有厉楚袁程这几家在,沈韩两家再运作再找关系,也没法让他们轻易摆脱法律的制裁,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开溜。
厉宁策将遮阳帽扣在她头上,莞尔:“别想了,不值得你耗费心神。”
她的整个青春都被他们葬送。
这回真犯到他头上,他可不会手软。
“也是,不值得。”柴漾正了正帽檐,伸了个懒腰,“走吧!”
他长腿一迈,快步跟上。
顺势牵起她的手,走向夏日的热浪。
昨夜暴雨后,今天的南城晴空万里。
会场入场出人挤人,人挨人,他紧紧搂着她,生怕她被挤散。
“你说,今天会赢吗?”
骄阳烈日下,她昂起头,看着攒动的人头,不禁问道。
她想问的不只是今天的胜负,还有世界赛的胜负。
甚至……未来的胜负。
“不重要。”厉宁策,“以后无论输赢,我都在。”
她紧紧攥住他的手。
他懂她,他一直都懂她。
她输过一次,输得很彻底,当逃兵当了十年。她败给了命运作弄,跌落人生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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