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宅卧房,苏吱吱被放在了圆桌上,沈勋直接欺身过来,不容分说的把她摁了下去,然后握住了她的脚踝……
*
风止树歇,外面暮色降临。
这座宅子没有婆子丫鬟,沈勋此行扬州,只带了数名心腹。
周生和王权守在院外几个时辰了,此刻房中总算是消停,他二人不由得纳罕,两人对视了一眼,仿佛对自家世子爷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们家清风朗月的世子爷,也有今日呢。
房门打开,晚霞薄光笼罩沈勋身上,他披着一件雪色中衣,胸/前有艳红色指甲划痕,鬓角微湿,眉目似是终于舒展开了。
沈勋,“抬热水来。”
周生和王权立刻会意。
苏吱吱不敢睡下。
听见外面动静,她又从榻上爬坐了起来,可下一刻又跌了下去。
沈勋提着热水折返内室,苏吱吱一双眼睛朦胧湿润,怯生生的,嗓子沙哑不成词,“世子爷,奴婢算是……您的人了么?奴婢可以一直留下来?”
沈勋眸光暗沉,内室尚未点燃火烛,但他视野极好,能看清榻上女子的一切细微表情,还有她脖颈上朵朵红梅。
两人对视,沈勋嗓音已恢复清冷,仿佛今日下午所有的控制都是假的,“我既赎了你,你自然就是我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吱吱心中酸涩。
但她出身卑微,能逃离销金窟已经是老天恩赐了,她不该奢望太多,期盼越多就越会失望。
她噎了一声,嗓子似是难以发音,“苏、苏吱吱。”
沈勋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当回事。
一个通房而已,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身边是早该有女子伺/候的。
但他沐浴从来都是不假他人之手,见苏吱吱又要试图爬起来,他道:“我不喜人靠近。”
苏吱吱,“……”
她呆了呆。
世子爷既然不喜人靠近,可他逮着她缠了一下午了。
*
沈勋从净房出来时,发现脚踏下面打了地铺,而苏吱吱蜷缩在薄衾之下,已经沉睡,她是累急了,正打着轻鼾。
沈勋看了她几眼,侧脸酡红娇媚,瞧着实在小,莫名有些可怜。
门外有敲门声。
沈勋理了理衣襟走出内室。
门外,几名心腹正站立如松的静等着。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世子爷一眼。
沈勋如若无事,晚风拂面而来,吹动院墙翠竹沙沙作响。
沈勋嗓音清冷如冰玉相击,“查清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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