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啧,真是让人好奇。
贺安澜不出声,宣莺那股劲便就上来了,主动去撩拨,“怎么不说话?”
在这种时候,她总是喜欢把声音拉得很长,尾音有种似有若无的勾引,“还是说,你在不高兴?”
“你在不高兴什么呢?”
“还是说,贺安澜,你想管我?”
“不是,”贺安澜浅浅叹气,“我不是想管你。”
“这是你的个人选择,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干涉。”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宣莺更加有兴趣了,“什么建议?”
贺安澜认真说:“分清楚戏里戏外。”
宣莺愣了楞,不易察觉顿了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贺安澜竟然难得强硬,“宣莺,你的人生不是一场戏,这是真实的、实际的、不容抗拒往前推移的。”
“而不是一场随时都能篡改的戏份,你懂的,对吗?”
宣莺挂断了电话。
那边也没有打回来,似乎并不意外她的举动。
一旁的洛哥却忍不住问她,“宣莺,贺安澜是什么意思?”
什么一场戏?什么你的人生?
这不是在谈情说爱吗?怎么突然就哲学人生了?
宣莺面色不变,“意思就是,我入戏了,把现实生活也看做了戏剧。”
洛哥整个人都傻掉了,“什么玩意?”
突然,洛哥灵光一闪,想到了宣莺这段时间的变化,想到她轻慢的态度,对待自己生命的随意,可以随意跳水救人,可以随便捐献一个亿,可以将一切置身度外……
没有贺安澜这番话以前,洛哥觉得是宣莺变了,又或者是她变得像一个野心勃勃的赌徒,勇敢、大胆、贪婪,所以可以随时赌上一切。
但万一,真的如同贺安澜所说呢?
宣莺把这看做是戏剧?
“宣莺,你疯了吗?”洛哥声音陡然高昂惊慌,“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还笑!你还敢笑!你生病了知不知道?!”
“不是,”宣莺解释,“真不是,贺安澜这人……看错了。”
说实话,贺安澜并没有看错。
她确实对待这个世界有点轻慢。
毕竟,自从系统出现后,她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很正常。
但要说宣莺把这一切都看成戏剧那也不至于,她最多就是有时候会恍惚,会不由自主想放弃一切,想去试探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但,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早就崩溃了,但宣莺不同,宣莺的人生目标一直很一致——那就是赚完钱快乐退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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