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撑着头慢慢的想。
他的血能解天命之毒?为什么?
因为他一直吃药吗?
所以……容齐也是中了天命?
天命,
这种毒,她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过。
这些天,她自然是探过他的脉,这种棘手古怪的脉象她还是首次得见,好在他内力深厚,一时半会儿倒还死不了。
秦漫微微蹙眉,看来自己的“天命”需得稍微多留一段时间……
在她过去的记忆里,容齐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要说生什么病,却又并没有,在她面前,也总是显出健朗的样子。
除了肤色略显苍白,身形清瘦,平时也并不显出病弱之态。
她还记得苻鸢和他的那些对话,所以……他应该是小的时候就中了天命?
奇怪。
他从前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连宫中一些侍女宫人都不将他在放在眼里,为什么会有人用这样,可以说是“珍贵”的毒药来害他?
不过,不管当初怎么回事。
这一回,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
秦漫轻轻的伸出手指,在桌上勾画出容齐清俊的轮廓,舔了舔唇,眸色渐深,脸上的微笑越发清甜而温柔。
上天入地、碧落黄泉,他都属于她了,谁也不能抢走。
……
和亲的队伍一路向东,在两国边界处遭遇了两次不大不小的袭击,不过随行挑选的都是精兵强将,因此虽然死了几个人,未曾有太大的损失。
就这样,经过一个月的旅途跋涉,西启和亲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北临的京城。
都门临安门口,北临的礼部尚书杨惟,满头冷汗的躬立在西启容乐长公主的车驾前,因为理亏,面对公主侍卫统领的质问节节败退,虽然他借口黎王殿下要事处理,但任谁都看得出,不过是敷衍的托词而已。
西启车队昨日便已先派人来通知,今日公主入城,按照原本的安排,黎王殿下也该到此迎接公主。
然而从早晨到现在仍然不见黎王殿下的踪影。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吧嗒吧嗒”悠哉的马蹄声,由于提前静街,故而这马蹄的声音格外清晰。
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带着侍从,晃晃荡荡的过来。
“微臣拜见陈王殿下。”杨惟已趋步迎了上去。
“不必多礼,”少年顺口说着,飞身下马,将缰绳抛给侍从,走到公主车驾前。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骑马散乱的衣袍,一边眼都不抬的随意的开口,“车内可是西启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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