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是我上妆时,不小心以珠钗刮到的,这才画了花钿遮掩。”
姜令妩眉眼温和,可语气却凌然道:
“公主你在撒谎,若是珠钗利器划伤,伤口定是又长又深;而你额伤呈一寸余长月牙形,明显是被人抓伤所致,且那人手中并无多大力气。”
李昭容笑意彻底僵在脸上,她双眸幽沉望向姜令妩,“这又能说明说什么?”
“公主丹蔻既损,额头有伤,说明你在两个时辰前曾与人起了争执!”
李昭容心头一惊,这才发觉掌心沁出薄薄冷汗,可她随即眼珠微转,双眸含着冷厉而挑衅的笑意。
“就凭这似是而非的两点,你就认定我是假公主?姜姑娘你也未免也太自负了些!莫笑掉了人的大牙!”
姜令妩见她如此滴水不漏,轻轻说道:
“你可知道,一个人可以模仿形态语气与神情,可旁枝末节之处,却是极难模仿的。”
说完,姜令妩的视线冷冷扫过她玉质肌骨的耳后,原本靓丽的茜色羽毛刺青俨然变了色。
姜令妩心底一松,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刻!她倏地提高了声音,掷地有声道:
“请各位看看公主的耳后!”
姜令妩此话如石子掷入深潭,惊起殿内阵阵回响,各国使臣不由得瞪大眼睛,半晌才议论纷纷。
“好奇怪啊!公主耳朵后分明是茜色玄鸟纹,怎么突然变成色了?”
“就是呀,听闻西凉国王室以玄鸟为尊,这刺青都褪色了,难不成这公主真是假的?!”
听到这些窃窃私语,李昭容倏地心头一悸,大惊失色!她似不可置信得捂住自己耳朵,连连往后缩了缩。
这不可能的!宫本一郎跟她说过,这刺青秘术是从西凉王室偷学来的法子,其他王室贵女都是用的这个法子,按理说应该是以假乱真才对,为何今日就变色穿帮呢?!
晋合帝显然也发现了这不同寻常之处,他眼底一片冷色,呵斥道:
“为何你耳后玄鸟刺青变了色?你究竟是何人?!”
李昭容万分错愕,纤薄的身躯不可抑制得剧烈颤抖着,显然这样突状况她应付不来!
她艰难而惊慌得吞咽,支支吾吾瑟缩着,不敢直视他人质疑的眼神。
这可怎么办才好?李昭容慌乱得转动着眼珠,她捂住耳后根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跟公主......”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可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
姜令妩望向神色凄惶的李昭容,平静而笃定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你明明是跟真正西凉公主用的一个刺青法子,可为何纹身变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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