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没能染指他的理智半分。他清楚明白自己此刻的困境,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勃起,明白那根丑陋的性器官需要插进女人的身体,直到马眼张开射出精液,这道难题就迎刃而解。
你是此刻最优解的答案。
但他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嗯…单指生活上来说。
一见钟情在你这里跟见色起意没有区别。哪怕是短暂的悸动,你想你很难不被那张撩人心神的脸失魂。虽说脾气是差了点,但比起你往日所遇见的男性,他无限接近于‘正常’。你是有过一段性交经验的,源自你的初恋。很遗憾,曾经你以为可以步入婚姻殿堂的恋情,在毕业后迷茫的一段时期里被生活欺压的乌烟瘴气,有没有出轨你不知道,但他的心早已不再在你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你开始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
拉上窗帘的房间是这样安静,阻隔外面流动汹涌如潮的车水马龙,你放任眼泪不甘心地肆意流淌。平淡而如死水般寂静的前半生里,你站在这里,骤然萌生的冲动令你游刃有余地表现自己:“我笑你是处男。”
嗯,是谁说的来着,抬高自己的方式就是贬低别人。
你不紧不慢地转身扭动门把,落锁的咔哒声在无人说话的空间里响起。陈清来眉头一跳,他坐在床边,双腿掩饰般并拢。被点破的性事搬于台面也面不改色:“你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未曾有过性经验,倒也不是没人愿意与他做爱,回国那会儿在得知他单身的消息后,有关对象的介绍连续不断,公司里因他的长相而表达情意的人更是不一而足。
不谈恋爱的理由有叁,一忙二烦叁无感。比起耽于性爱,他更不喜欢被欲望掌控。管不住下半身的行为在他看来跟野兽没有区别,至于被下药‘强奸’未遂的这件事,他眸色一暗,搭在膝上的手指屈起。
原来强迫人是这种感觉啊。你感叹着,往日平静的心鼓动着隔着皮囊在胸腔里飞速震动,你的耳根发热,向前两步走近,男人的身高令你即使是在站姿他坐姿的情况下也未能完全俯视,你垂下眼,四目相接,你感到自己的身体同被烈火燃烧的干柴没有区别。
“我说…要不要跟我做爱?”你讪笑着看了一眼他的胯间,高倍像素下拍摄清晰的照片从你手中的手机相册里映进他眼帘。啊……真是疯了。你的神识脱离身体一般笑着看自己唇瓣张合:“你也不想自己勃起的模样打码后流传到什么网站上去吧,先生……?”
陈清来第一次有了脏话奔到嘴边的念头,胯间象征欲望的性器一动。
他的嘴角扯动着算是笑了下,梳到脑后的发丝一丝不苟,额头搭着几缕匆忙步行中掉落的碎发,男人眼睫颤动,看似漫不经心地消化着你刚才的惊人之语。
“你倒是很有经验。不过很抱歉,”他回敬:“我不需要客房服务。”
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在此刻体会得淋漓尽致。真没看出来,你撇了撇嘴,“你倒是报复心强的很。”
在某些方面你也不曾服输,哪怕明天等待你的会是死亡,你也要给这操烂的人生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你伸手推倒眼前的男人,事发突然,他也未对你有所警惕,也许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所以你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展臂压着他的肩膀, 跨坐在他一直勃起的胯上。
“你…!”陈清来的低呼被欺压在唇上的吻吞进而戛然而止,他的瞳孔忽地缩小,刚碰到你胳膊的手在原地僵硬,讪讪地垂回身侧。同他此刻滚烫不同的清凉感如晨露般浇在唇瓣,你如同雨点般紊乱的亲吻反复碾过他的唇,身下的男人颤栗着,硕大的鸡巴隔着裤子顶在你的腿间。陈清来屈起膝,低沉的喘息声自相触后短暂分离的唇间泻出,一阵阵的刺激如电流般激活他年久失修的身体零件,麻痹着他名为理智的大脑神经。
直到你的舌头探索般试图滑进他轻抿的唇,他才如梦初醒般伸手推开你。“哈…呼…。”陈清来喘息粗重,一失往日从容,他抬手擦拭唇上的水渍:“停手吧…你最好别乱来。”他沉着脸,那点潮红染得他清隽的五官沾染情欲,使得此刻的自控更为严密。
你的喘息不比他轻,你也感觉到自己的耳根更加滚烫,“那个药是不是还会传染啊……?”你笑着询问,将手搭在自己胸口,陈清来喉结一动,看着你在他的注视下,就这样跨坐着,屈指一点点解开遍布褶皱的上衣。
他第一次仰视这种情景。
雪山般的双峰上是墨色浓淡的阴云遮掩,你手指在背后轻轻一解,露出黑色胸罩下的白雪,傲然挺立的奶子上各自缀着一朵艳丽红梅,陈清来鼻尖炽热,他想他应该挪开视线,但目光却不受控制牢牢锁定着。无意识地吞咽令喉咙干涩,本就低声的嗓音沙哑,男人偏过头,抬手用手背盖住眼睛。“滚…。”
锋利如刀刃扎人的语言此刻却毫无震慑人心的力量,你脸颊潮红,心跳声鼓动如雷,但你清楚明了,那声音并不出自于你。“乖……”你俯下身子,用自己早已湿润的下身在男人胯上研磨,直至那根性器隔着一层冰凉布料随心脏频率一并跳动,才后退着挪开,径直跪坐在他屈膝立起的两腿之间。
你忍不住发笑,为他的无动于衷也为自己此刻的疯狂,你将手搭在他紧束腰间的皮带上,指腹摸过金属卡扣,“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你在他问道名字时称自己为解救他走出欲望的天使。
陈清来双睫紧闭,薄唇微抿。他的喉结在你扶着他鸡巴吃进嘴里时上下一滚,失神想道,什么天使啊,你明明是拖他陷入地狱的恶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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