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之前有心理准备,江澜还是被炸了一下,她的脑子一半在炸烟花喊怎么这样她好会,一半在喊是的太得意了她今天就叫江得意,这两半欢腾完兑一起她才捡回神智,抹着眼睛说:“我愿意。”
手背揉的全是泪花,让她有点难为情,连戴的戒指都看不清,只知道清樾吻她的手背,起身贴到她怀里。
电台在唱:“I'm in the shadow of the sun,oh and I need you.”
“我以为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你在一些标志地点求婚,什么美术馆啦博物馆啦,周末商场促销啦,亲朋好友开的小咖啡店,搞不好会人山人海大家一起喊嫁给她嫁给她什么的。”
她语气轻松,压住上涌的热泪,伸手去揉清樾的后脑勺。
“也想过,”清樾抱紧她,瓮声道:“可……就不能抱抱说悄悄话了。”
“我,我想就我们两个,轻松一点,听你回答我,”一听就知道勇气耗光,还有点忐忑,“这样喜欢么……”
“我很喜欢的。”
江澜吻她,“看着我宝宝,噗,别怕,你知道百合剧本到这里都会发生什么吗?”
“她们永远在一起了?”
“这是剧终了吧,再想再想。”
“呃……做一些拉灯的成人活动?”
“喔!”
她哈哈大笑,赤脚下床,甩了甩搭在椅子背上的外套,翻口袋,“我一直在想你会挑哪里,就一直带着,出发前还想万一方宝宝就要订婚宴年夜饭一起吃呢?(方清樾笑)也很有可能对吧,就揣来了……啊,还好带来了。”
“我想你可能没被求过婚,当然有也没关系。
“都同婚了,干嘛还要一方没求婚戒指?”
江澜打开那个粉粉的丝绒小盒子,扒着床边跪下来,她仰脸笑,清了清嗓子:“现在——我要给我的挚爱颁发勇敢奖章,她经受这么多伤害,依然在逆流中做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又这么坚强地,奔赴来爱我。”
星星尽落在她眼中。
“方清樾女士,这位勇敢猫猫,你愿意与我组队成为法定伴侣,就此开始下一个人生副本吗?”
“我……”勇敢的猫猫一张嘴就掉泪了。
有人能帮她分担这刻的巨大潮汐吗,没有,正如没人告诉她爱情是如此炫目与厚重。
她一直努力追逐,用不求回报的付出制造一个个惊喜,而这最大的一个,向她灌注了全世界的热风。
“……我愿意,我好愿意。”她抽噎了下,被握着的左手全是汗,满是鼻音地说,“你起来,你台词太长了,腿不疼吗……坐下戴坐下戴。”
江澜亲昵地凑她旁边,眨眨眼,“你让我夸夸的,好了,伸手一起看看,嗯,还好我们都没买捧花钻戒。”
“你也看到了?实体店的都好丑啊,”清樾还在哽咽,鼻子一吸一吸的,“我还想买月亮裸石……结果婷婷说必须买钻,钻是硬通货,戴出去满足所有亲戚的审美,免得被嫌弃。”
“怎么会……真的,你送我易拉环都行。”
话刚说完,方清樾搂住她的脖子,将人推到床上狠狠吻了上去。
江澜接住她,柔软地承受这个吻,换气纠缠,舌尖卷到内齿,她颤抖着吸了口气,又被急切的小偷尽数吮走。半睁眼捕捉到一丝暖光,是从清樾身后漏过来的,潜于昏暗的女孩子支起胳膊,情欲染红白皙的面颊,滚烫的呼吸带着巧克力味印在她身上。
“宝宝,”她呻吟一声,叹道,“你好性感。”
“别撩我了……”方宝宝呜咽着舔她耳朵,“你说的随时可以,多久都可以。”
女人躺在她身下,舒展肢体,用膝盖一点点蹭腰,“嗯,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今晚怎么带坏你。”
“这…样吗。”
方清樾拉开浴袍一角,手探进去,从肋下到腰,捏住肌肉又从指尖滑走,妩媚中绷着生命力。
“嗯,”她轻轻喘息,声音捻着媚,“怎么在我家床上……上我。”
方清樾瞪大眼睛。
接着手被握紧,牵着解开衣带,沿着赤条条的线条起伏,毫无阻隔地抚过小腹,捏到大腿内侧。
“结果啊……被反将一军,怎么办宝宝,”江澜双手勾住她,“可太难忘了,我可是真空着被求婚诶……”
……你真棒,江医生,以后别忘了写到“我一生中的难忘往事”里,方清樾神志不清地笑话她,但谁也没说话,她们在急促的笑中唇齿相依,今晚亲吻太多次,还将有很多次。
印记、纠缠、难解难分,在低吟和赤裸中,方清樾仿佛发起高烧,进入时江澜缩起身体,与她十指相扣,交迭的身体浮动,在水液摇晃中被包裹,被吞噬,女人夹紧她的腰,在颤抖,在溺水,意乱神迷的眼睛只倒影浅浅的她。
……
烛光渐渐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传来车辆由远至近的声音。
一会儿,有人趿着拖鞋在门口走过,齐晴小声问:“澜澜她们睡了?”
“我看灯关了。”是李晓夕。
“那你们也快睡吧,皮皮,看好你妹妹。”
“奶奶晚安。”
黑暗中,江澜抓紧她,下面咬得更紧,指腹磨一磨热液便溢了一手。
她的喘息屏住一节,后面就断断续续不成样子,那些热烈快乐的呻吟都咽下去,她并不熟练做这个,呛得有些哽咽,清樾心疼地停下,让她缓一缓。
“宝宝……”她忍耐不住,整个人扒她怀里,无力地扣着她的手腕,一下下浅浅地动,“咳……你这时候应该说,‘你要是叫出声,让家里人听到,知道你……唔……’”
方清樾把后面的话堵回去,亲完跟她贴脸颊,小声说:“这也太过分了……”
“我……我可以,”江澜埋她脖子旁,玫瑰花娇艳地抖落露水,缓进太轻了,哭音通过振动传到清樾的耳朵,“你现在,现在这样……才过分……”
清樾顿了顿,她俯下身亲吻,引导那些破碎的喘息,因为紧张,随着高频次的刺激,明明不停打颤,可冲高后迟迟得不到释放,默默吞下,默默绞紧,她不断哽咽,汗和泪打湿脸,沾湿轻声细语,小心安抚她的唇。
江澜下意识追逐这份柔软,含在唇上像凝着露的花瓣,舌尖舔过,粗粝的是之前咬下的牙印。
湿软离开唇,从下颌吻到颈侧,啜着雪白的软肉,流汗的腰肢带着下冲的力量,撞着身下人打开的双腿。她本能地夹紧,又被顶开,起伏激起粘稠的拍打声,太多了,太涨了,她扭头埋到被子里,咬着唇没发出叫声。
缄默最终让这次高潮来得格外凶猛,她被转过去,随着手指的抽插压弯了腰,小口不知餮足地翕动,主动去蹭给予她快乐的手心。抚弄发出啪嗒啪嗒的湿响,直至甬道痉挛,更多水喷过指缝,滴滴答答落到浴衣上。
方清樾拨开汗湿的长发,亲吻脊背,亲吻埋在枕头里的脸,轻咬耸动的锁骨,舔舐打湿的乳峰,耳鬓厮磨,朝没合上的小口再次拓进手指。
“你不要我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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