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手,指着建明帝鼻尖道:“你被骗了蠢货!”
“姜妁怎么可能非你亲生,我那时跟个疯子一般,掰着手指头算你宿在长姐那儿的日子,她什么时候有的身孕,我比她还清楚!”
“我白蕊敢以性命起誓,姜妁倘若非你亲生,我不得好死!”
“轰隆——”
一声惊雷伴随她落下的话音炸响,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气,随着姜妁逐渐远离京城,登时阴云密布,雷声滚滚。
“你敢吗,傅长生,”嘉成皇后唇边噙着笑,眉目里还带着以命起誓的癫狂,歪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傅长生。
傅长生抬眼回望嘉成皇后,极缓慢的眨眨眼,在建明帝无比恐慌的眼神下,摇了摇头。
“确实如皇后娘娘所说,奴才欺骗了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建明帝遗忘的记忆,伴随着周身麻痒加剧,而逐渐清晰,他想起了那日,他被傅长生像条狗似的踩在脚下,匍匐着哀求他,他还想起了自己被药瘾主导险些强迫了姜妁。
药瘾和无比的悔恨一同涌上来,建明帝疯狂的撕扯着身上的龙袍,眼睛极速充血,他的冠冕被撞掉,一头花白的发四散。
嘉成皇后下意识上前去扶他,厉声质问傅长生:“你究竟对皇上做了什么!”
傅长生无谓的摊了摊手,表情很是平淡。
建明帝疯狂的挣扎着,继而一口鲜血猛然吐出,他像一条溺水的鱼一般张大嘴巴呼吸,一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人……来……来人……”
“来人啊!”嘉成皇后将他说不出的话嘶吼着喊出来,可伴随着她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哭嚎,本应该即刻冲进来的禁军却始终不见人影。
就连日常随伺在建明帝左右的龙鳞卫也没有出现。
傅长生全然不为所动,甚至将手背在身后,踱着悠闲的步子向殿门口走去。
就在两人都逐渐察觉不妥时,外面突然传来不绝于耳的嘈杂声。
嘉成皇后站起来张望,便见本应该次第离去的文武百官,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挤挤挨挨挨着,向金銮殿奔来。
“皇上!荣王造反了!”垂垂老矣的大理寺卿从人群里挤出来,凄声大吼。
“荣王,荣王带兵将整个皇宫都围了起来!”
嘉成皇后将建明帝强行扶上龙椅,还来不及说什么。
沉寂多时的禁军突然一拥而上,个个持着寒光凛凛的长刀,将手无寸铁的文武百官像围鸡仔似的团团围起来。
只剩建明帝和嘉成皇后孤零零的坐在高堂之上。
“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半边身子瘫在龙椅上的建明帝,狼狈又可怜,说出来的话也不再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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