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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涣自然不可能将她原路送回,只得命人套马车,避开夜间巡逻的士兵,悄悄将她送出去。

当姜妁的人影出现在公主府门前时,素律便焦急地迎了出来,拉着她不住的上下打量:“殿下去了何处,怎么才回来?奴婢一睡醒便不见您,快把奴婢吓死,若不是相爷送消息来,奴婢都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连夜叩宫门去求陛下了。”

姜妁并没有作声,拍拍她的手算作安抚,回首看容涣还站在马车旁,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直到进了府门,素律才归为平静,拉着姜妁的手直叹气:“相爷又将您带去他的府上了?”

姜妁满身活泛气也诡异地平静下来,神情有些淡漠,边点头道:“他惯爱玩这些把戏,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本宫都快习惯了。”

素律看姜妁这幅纵容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这回怎么是您醒着回来的?”

姜妁摆了摆手,一头栽回软榻上,舒展的伸手伸脚,拖长的声调带着疲惫:“许是迷药失效了吧。”

“他再多来几次,本宫可装不得那般像了。”

第9章 长生不过是个奴才

一个御前女官在宫里凭空消失,很难不惊动建明帝。

建明帝得知消息时,勃然大怒,将骁骑营都统骂了个狗血淋头。

前有皇子遇刺,后有宫女失踪,本该固若金汤的禁宫,如今却成了贼子来去自如的地方,这让他如何能安心。

他在朝会上大发雷霆,当即便要大理寺拿个章程出来,为期七日,否则便要大理寺卿提头来见。

这俩桩事,一件事牵扯惹不起的永安公主,一件事压根没有丝毫征兆,大理寺卿摸着自己这颗摇摇欲坠的脑袋,急得团团转。

后来大理寺卿也不知受了谁的点拨,屁滚尿流的请容涣过府吃茶。

没多久姜延遇刺一事,便随着御前女官问书乃鲜卑细作,谋图刺杀皇子不成,自知死罪难逃“畏罪自尽”而尘埃落定。

继而礼部便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建明帝六月底往行宫避暑,以及秋季围猎的事宜。

建明帝将今年避暑的地点定在九黎山南麓的九黎行宫,早在半个月前,建明帝就派兵往九黎山封山清场,等到临出行的前两日,禁卫军先行一步,在山脚及九黎行宫外驻扎,连着本就在九黎山驻守的西郊大营,将整个九黎山围得水泄不通。

出行前夜,建明帝又派傅长生来请姜妁进宫,要她明早随帝王仪仗一块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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