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却没见往常守在门口的小小身影。
呱呱正在离她叁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探头瞧着靠在她身上的陌生身影。
戚梧悠没管她,将那男孩拖进屋子暂且放在地上。
她喘着粗气想,这人看着身上没多少肉怎么就把她累个半死?
灌了大半杯水下肚,换掉湿漉漉的外衣后又给猫添了粮这才从里屋抱着医疗箱出来。
擦干了自己身上的雨水,这个时候戚梧悠的脑子倒也像是甩干了点水分般清醒了起来,越发觉得捡个躺在路边的陌生人回来是个极其不明智的举动。
被戚梧悠放置的这半个多小时,因为室内温度不低身上那不能成为衣服的破布已变得半干。男孩唇色煞白,脸颊像染上了高原红般宣誓着自己现在正发着高烧。
戚梧悠蹲下身子,捋了捋贴在男孩面上的头发。男孩遮在面前的长发此刻被顺到头上,英挺的眉眼让戚梧悠愣了片刻,她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发育不良如乞丐般的男孩会有这样一副优异的面容。即使此刻他面色不佳,却也丝毫不减那立体五官带给戚梧悠的冲击。
细长微微上挑的眼睛,虽还没睁开已显得格外勾人了,还有那微启的薄唇…发热的明明是躺着的人,戚梧悠的脸却也像被感染了般变得通红。
呸,对一个陌生小男孩有了什么想法自己可也真够不要脸的。戚梧悠内心狠狠鄙视自己一番,又看了看躺在地下的人。
唔,得处理下身上的伤痕再换个干净的衣服才行啊。看着身上已经被勾破的衣服,戚梧悠放弃讲衣服完整脱下来的念头,找了把剪刀,蹲坐在他身旁,拿着小心翼翼地剪去贴在他身上的布料。
少年身上的伤口没集中在一处,因怕碰到单是剪去上衣就费掉了一刻钟。
除去衣物的遮挡,男孩身上的伤痕变得更加清晰。似刮破的伤痕遍布男孩的手臂与腹部,过于雪白的肉体衬的那些红痕更为惨人。
可戚梧悠拿着碘伏给他消毒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乳头怎么这么粉嫩?
想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人家还是个孩子肤色又这么白,乳头粉点怎么了?
呼吸之间重了几分,戚梧悠自己都没发现,下手不免重了点。
“咝。”男孩咬紧牙关,此刻要是他有意识,估计能痛得跳起来。
戚梧悠手一抖,也是没想到本像死尸一般的人突然出了声。嘴里嘀咕一声抱歉,却是不好意思再胡思乱想了。
深吸几口气,心里又默念几遍阿弥陀佛,才开始动手继续剪裤子。
如果戚梧悠刚刚脑海里没那么多胡思乱想的话或许动作还能认真点,可惜不正经的念头只要开始有,她整个人就会变得十分不清醒。
至于后果么…
自然就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仅那破旧的外裤,就连里面的内裤也一同被她剪了个彻底。
只是,这真的是十几岁男孩该有的尺度吗?或者说,现在的孩子发育都这么好了么?
戚梧悠涨红着脸迅速撇开头,她发誓自己只看了一眼!
作为一个将母胎单身贯彻的十分彻底的新时代女性,她虽从未实地考察接触过,但到底小电影她可看过不少。刚刚那一瞥已足以让那画面深深印在她的脑海,戚梧悠逃跑似的起身奔向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想要清醒清醒。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戚梧悠试图让自己平静,又不是没看过小黄文小电影,那玩意只要是个男的都有,自己亲眼看到的和av里的能有什么不同?
还真不太一样…戚梧悠想完有些无奈地自问自答。
平静过后,戚梧悠本着负责到底的心态打了盆热水,用半闭半睁眼的状态给他擦了擦身子上的污垢,又拿了套自己的运动服套在他身上,让他不至于一醒来与自己坦诚相对。
做完这些再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戚梧悠打了个哈欠去洗手间换了个干布子出来坐在地上像平时给呱呱洗完澡后擦毛一般揉搓着男孩的湿发。
她现在困极了,心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早已消失不见,她现在就想好好躺在那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
闭着眼擦了会,觉得差不多了戚梧悠这才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准备给他挪个窝然后去睡觉。
本来只想让他在这木地板上睡一夜的戚梧悠,在路过客厅的时瞥了眼躺在地上的男孩。
蹙起的眉毛没有影响本身一丝美貌,反而平添了些幽怨感,让人实在忍不住不去怜爱。
于是,作为一个诚实的色鬼,戚梧悠选择转身进卧室寻了床柔软的被子给他垫在身下,戚梧悠有些心虚的耸了耸鼻子,又拿了个毯子铺在他微微颤抖的身子上。做完这些,戚梧悠才起身关灯走进了卧室。本该立刻进入梦乡的戚梧悠却望着门外的方向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许久还是掏出手机打开dingding递交了明天的调休申请。
嗯,连续加班这么多天本来我明天也该好好休息。
更何况也不能一大早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内心找足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戚梧悠摸了摸乖乖躺着自己身边的呱呱,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