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雁晚和江允的行李中都带了衣物,待借卧房换上干衣后,又重新回到了外厅坐下。
农妇不知为何对雁晚喜欢得紧,居然牵着雁晚的手覆在自己隆起的孕肚上,笑眼弯弯,眯成了一条缝,道:“呀,你可真是有本事。我只盼着我肚子里的女儿生出来,能跟你一样,学一门本事哩。”
“孩子还未出生,您怎么知道是女儿,而不是儿子?”江允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农妇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
原本平整的小腹之下,正孕育着一个即将降临人世的生命。
雁晚和江允都感受到了生命的跃动,一股微小的兴奋蔓延上两人心头。
农夫听到江允如此问,险些急了眼,粗声粗气道:“小伙子,你可别乱说!我和我媳妇儿都盼着是个女娃娃呢!”
农妇连连点头,道:“嗯嗯,女娃娃好!我就是喜欢女娃娃,和这个妹妹一样,聪明!”
雁晚听到她夸赞自己,居然不好意思起来,附和道:“那祝你们夫妻得偿所愿。”
江允偏着头,暗暗在心中嘟囔着:“女儿是很好,但儿子也不差,我可听我父皇的话了……”
他始终在听两个女人的谈话,借着昏黄的烛火,不禁将视线落在了雁晚的面容之上。
脸是人外在的皮囊,各有不同。江允先前在京中,见过许多天生丽质、月貌花容的女子,若论貌美,她们或许在雁晚之上,但花会凋零、人会老去,唯有心会始终鲜活地跳动,直至生命完结。
他所珍视的、倾慕的,唯有裴雁晚独一无二的心而已。
雁晚发觉了江允的凝望,便转过头来看他。江允擦干了湿发,任乌黑的青丝自然垂落,居然染上了几分男子身上少有的妩媚。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人间绝色,赏心悦目。
雁晚呼吸一滞,把江允的容颜收入眼中。
夜深以后,雨愈来愈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茅草小屋里的四个人正在商量着让农夫睡地板还是睡桌子的时候,天上轰隆一声,猛地落下一声惊雷!
“啊!”农妇原本心情愉悦,瞬间便因这向雷受了惊,骤然感到下腹垂垂地剧痛。
她捂住小腹,使劲掐了一把丈夫的手,痛苦道:“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
其他三人犹如晴天霹雳,深更半夜的,怎么就要生了!
“生、生、要生了!“媳妇儿,你莫慌,我这就给你叫产婆去!””农夫惊慌失措,立刻把妻子扶到草床上躺好,柔声安慰,拿了纸伞就准备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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