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羽毛的本子已经没了,这会儿却多了一个褐色的本子,她摸着本子,脑子里想起来的却是那头老牛。
旁边还剩一个上次纸质不错的那个,钟卿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画东西,毕竟这会儿突然拿出什么,实在太突兀。
只要确定空间里有本子就行。
她今天找个由头换点什么吃食,苦了什么都不能苦了肚子。
洗完碗出来时,就听到父子俩的对话,药贵了吗?
等着容曾再出来的时候,钟卿云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容哥儿,庄稼里都有什么?”
容曾想了一下,自己病的这段时间,估计没有人去照顾庄稼。
“应该也没有什么了,咱们去除除草,然后想想种点什么。”
钟卿云犹豫了一下,拉着容曾小声的说:“我想上山。”
容曾听完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让手掌展露在面前。
“不疼了是吗?我是不是说过,手不好就别想上山。”
钟卿云知道他这是误会自己想去玩。
“山上有很贵的药。”
容曾以为她这是看到徐郎中采到药,她也想试试。
“徐郎中是跟着王猎户去的,进到很深的山林里,咱们自己去不了。”
深山里不仅没有路,而且还有野兽,谁知道他们去会不会遇上。
“不远的,我去过。”
上次钟卿云自己一个人,一去一回也就一上午的时间,的确不像是去了深林之中,容曾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有些犹豫。
“真的,很多很多的草药,容哥儿和我一起去。”
容曾对上她明亮的眸子,满是恳求和认真,最终还是败下阵。
“好,那就去准备一下,咱们一会儿上山看看,要是找不到药,咱们下午再去地里看看。”
“嗯!”
因为需要采草药,容曾给两人带着小锄头,在钟卿云一再要求下,还带了很长很结实的绳子。
儿子痊愈了,媳妇也都娶上,容二心里的大石放下,于是开始想法子怎么挣钱,想让儿子安心科举。
他坐在院子里编着箩筐,容楠坐在一旁自己玩儿,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安稳,又赋予期待。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儿媳去了田地里,却不知两人这会儿正满山找记号。
上次钟卿云下山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在树上画上了记号,可惜的是,即使做了记号,也很难找到。
密密麻麻的树,在这里要找到几棵带着记号的树,实在太难,加之钟卿云很不记不清大体位置。
只能大海捞针。
这里不常来人,杂草藤蔓很多,一不留神身上就会挂满枯枝,甚至有的树木带刺,不注意躲避就会被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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