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却不觉得,听着了新的情话,笑得潋滟动人,什么都要依她。
等穿上了那身灼灼嫁衣,盖上了盖头,白玉似的手轻搭在她膝上,莫辨的音调喊上一声“夫君”,让奚容笑得压不下唇角。
她屏息着抬手,轻轻掀开了龙凤盖头。
那“新娘”一点点显露在眼前,瑰姿艳逸、灼若芙蕖,含羞带怯瞧她一眼,直酥了人半边身子。
宫秋庭举起酒盏,朱袖半掩面容,说道:“夫君,请饮合卺酒吧。”
她接过:“就依小娘子所言。”两人终于是喝上了迟来的合卺酒。
奚容今日放飞许多,放下酒盏就调笑道:“喝了酒,就是我的人了,往后小娘子打算给我生几个孩子啊?”
指尖俏皮地在他下巴上轻刮。
若是真能生孩子,宫秋庭倒恨不得以身代之,竟也点了头。
那美人琳琅宝光,动作却像头优雅的豹子,手臂朝她慢慢地爬,气势迫人,“奴家给夫君生孩子,夫君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奚容忍不住笑,大气道:“你生的我都喜欢。”
宫秋庭咬了一口她的脖子:“不准喜欢,夫君只能喜欢奴家。”
“好好,只喜欢你。”奚容搂着摄政王小妖精,头一回觉出当男人原来是另一种快活。
那嫁衣甚是宽广,能将两个人一块儿盖住,嫁衣起落鼓动之间,宫秋庭深楔了进去,奚容深叹了口气。
一下子她又从气概男儿变成女人了,还得被掰开玉枝条分了叶儿,由着他的肆进,受他撺腾,没一会儿,只能柔软无依地抱着他的脖子哭咽。
“嗯……夫君,怎么哭了,是奴家做得不好吗?”他面上不须胭脂,已若明霞,手扶着她纤腰,还在向自己贴送去。
然而这次,宫秋庭依旧不肯进到最后,只是可怜嫁衣脏了。
奚容嘟囔道:“进去了又怎么样?”
他吁着气儿不说话,一句话又起了旗,翻过人干脆堵了她的嘴。
当真是洞房花烛夜,“新娘”要翻天。
日子又慢慢地过,成亲到生下苓儿,奚容和宫秋庭还未回过荥阳,宫秋庭不好离京。奚容更不宜挪动。
八个多月前,京城的消息传出去后,老夫人听到两个孙儿做的事一个比一个离谱,真是急痛攻心,挣扎着就要在寒冬里上京来,却在启程的时候病倒了。
三月里才来了消息,说是病已经大好了,只是大夫说不好远行。
奚容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当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老夫人的诘问,宫秋庭看在眼里,苓儿出生之后,他默默地往荥阳传起了家书,只说起孩子每日里的趣事,没有也要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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