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儿有点迟疑:“快请,快请进来。”
宫秋庭垂目看奚容一眼,没有说话,进店之后便只坐着,并不说要做什么。
奚容店内的杯子都被用过,也就没有去倒茶水,随他去了。
柳行儿在一旁背手站在一旁,瞧着漂亮公子出神。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这样的货色送到秦淮河边,就算是什么本事没有,也能压得别人没有活路。
白姑这主家的阵势真大啊,她难道是大户人家的逃奴,他们现在来这干嘛,不会是要连他一块惩治了吧。
眼睛不由又往奚容身上瞟了一眼,见她没有慌张之色,看来不是逃奴。
但这嘴……好像不太对,像是比往日的要红,要肿……
“言清先生可好些了?”奚容低声问他。
柳行儿又偷看了那公子的唇一眼,好像也……红些。
他渐渐瞪大了眼睛,白姑这是得宠的逃妾吧?
“你在发什么呆呢?”奚容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柳行儿骤然回神,撇嘴道:“我哪知道,他一天一夜没有出声,估计还在睡着吧。”
言清先生?
宫秋庭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一时还有些想不起来。
“那我过去看看?”奚容转身寻求宫秋庭的意思。
那边人已经站了起来,看意思是要和他一起。
二人一起往后院奚容的屋子去。
柳行儿看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心里酸酸的。
白姑的主家找来了,这是要回去过富贵日子了吧,这铺子是不是要收了。
奚容不知他心思,站在房前敲了敲门,问了一声,里边却没有人回答。
宫秋庭说道:“里面没有气息。”说罢直接推开了门,床榻上果真一片空荡。
“你说他受了伤,现在却不见人?”他已觉察事情不对。
奚容小心点头,她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这倒蹊跷,他一直让人盯着这间铺子,虽不是精锐,也没有寻常就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道理。
就在这时,宫秋庭忽然想起了“言清”这名字为何耳熟,面上顿时有山雨欲来之势。
“说起来,那什么言清先生,我记得几年前好像见过他。”他慢慢说道。
奚容心里咯噔一下,日子久远,她竟忘了宫秋庭曾经见过言清先生。
“当时你似乎不认识他,如今又互相认作了老乡,什么时候熟到将人留在自己闺房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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