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瞧他精打细算的样子,忍不住笑,问道:“我每月给你二两银子,你管记账的事,怎么样?”
“我是会几个字,但那可是将来陪客人吟诗作对的,才不要给你当穷酸的账房先生。”柳行儿觉得这几日奚容对自己也太颐指气使了一点。
奚容撇嘴:“好吧。”
“嗯,就这么算了,你不求求我吗?”柳行儿蹭过去,很是有点犯贱在身上的。
“我也知道你刚刚为什么生气,不就是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忙嘛,这一整天的,累坏了吧。”他拿出自己练就的一双伺候人的妙手,在奚容肩上轻轻敲着。
“你也知道我累。”奚容将那账本拿过来,“就说干不干吧。”
“干,当然干,”他手上劲儿更巧,俯身柔声说,“打小啊,谁都别想从我这坑走一分钱,做你的账房先生还不容易,就是暖床公子都使得,今晚真不把我拉上去?”
奚容打了一个激灵,直接把他的头推远,投来警告的眼神,“再玩这些下三滥的把戏,明天去你的相公堂子当花魁,我招正经伙计去。”
说罢收拾起东西,回自己屋子去了锁上了门。
柳行儿看人直接走了,嘟了一会嘴,忍不住笑出来,她这就害羞了……
忙碌几日,奚容就将订单上的香制配好了,照着单子一一送了过去。
“嚯!还有刺史家的小姐呢,咱们这是出息了呀,生意都做到刺史府去了。”
奚容接过单子一看,这刺史府是近两日的单子,定的是菊蕊衣香,正好手头上有原料,所以早早就制好。
二人到了刺史官邸,问了门房,绕到后门去,才寻到一个婆子说明了来意被带了进去,被带往主顾张小姐的院子。
奚容熟悉高门里的规矩,并未有不自在的感觉,倒是柳行儿一路眼睛乱飞,迎面见到一个丫鬟和婆子点头他也要鞠个躬。
到了二门外,柳行儿就被留下来了,他有些紧张地拉了拉奚容的袖子。
奚容低声笑他:“这阵仗你就怕了,不说将来要压过花魁的嘛。”
说完她就把人撇下,进院寻张小姐去了。
这在整个苏州都可说是位贵客,想推香方,还得看她对这次的香满不满意。
好事就是,张小姐对菊蕊衣香爱不释手,她是个识货的人,直叹白熙铺子的香和别家的完全不一样。
借机,奚容说出了想做定制香方的事。
“独一无二”这几个字没有几个女人能够阻挡,毕竟谁不想拥有只属于自己的香气。
奚容说明,这当然不是直接照着已有的方子抄,而是她要一次次和客人接触、根据喜好修改之后才会得出方子。
所以听奚容说香方会比香丸贵,但每张独家定制的香方只出售给一个人的时候,张小姐并没有犹豫,点头就说自己想定制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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