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椋羽见不成,也不再说话,而是过来要抱起奚容,他要直接将人带走。
宫秋庭哪容他从自己身边抢人,一拳挥了过来,将人打翻在地。
黄嬷嬷惊叫了一声,奚容亦是惊愣,宫椋羽报以更凶猛的回击,和宫秋庭扭打在了一起,少年将军,世家美玉,皆不见了踪影,浑似两个地痞无赖。
厅内变得一片混乱,这篓子,越捅越大了。
老夫人捂着心口咬牙切齿,留不得,此女绝对留不得!
一场闹剧也该收场了,她扶着人站起来,指着扭打在一起的两兄弟喝止道:“来人,把他们带出去!”
然而无人愿走,上前的人无从下手,很快又被遭了殃及。
“反了天了,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老夫人之间将茶盏砸在了地上,站着的身子摇摇欲坠。
那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祖母,奚容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是交由我处置吧。”宫秋庭理平衣襟,要将奚容拉起来。
老夫人怎会容一个罪奴再祸害自己的孙子,怒道:“你想看我死就带她走。”
宫秋庭自然不会违逆现在的祖母,这回的事确实闹得难看,不能再出什么坏事,于是他只说道:“她若留下,不能出事。”
宫椋羽也开口:“如果她出什么事,我就离开宫家。”
“轮不到你命令我,统统出去!”但她知道此时他们都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不能轻易就将人杀了,和孙子们离了心,于是松了口,“我只问她几件事,她不会出事的。”
见事情完全朝自己预想的发展,奚容既害怕,又激动,垂落在地的手默默收紧。
两个人终于走了出去,老夫人将余下的人也驱了出去,只剩自己和黄嬷嬷,还有堂下低眉顺眼跪着的奚容。
老夫人冷眼看着这婢女,她一直都知道此女模样气度都不俗,往日做了通房侍妾定是受宠的,但自己从来信她性子温良,即使得主子喜欢,也不会闹出什么恃宠生娇的坏事。
没想到,如今比恃宠生娇更加可恶。
此女必须死,但如何才能杀了她,又不让两个孙子对她这个祖母生恨呢,她在琢磨着。
宫肃阳站在门外,只一张帘子相隔,厅中事发突然,喧闹声又大,他被迫着全都听清了。
没想到宫秋庭两兄弟这么在乎一个女人,什么天之骄子,还当起了痴情种,真是可笑。
一想到宫秋庭将自己害得这么惨,今日听到这些,着实是快意,那女人一定活不了了,就算他能保下来,自己也决计要做点什么,狠狠地报复他先前的算计!
宫肃阳阴毒地想。
正想着,掀帘而出的两兄弟身形高峻,气势迫人,着实是将他吓了一跳。
他们显然是不放心厅内状况,并未离去,而是一样守在了门口,更无一人将宫肃阳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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