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她听到后半句就已经萎了。
饭后一盏清茶,索浅浅喝的是今岁春天采摘的花茶,师霁玉照例是有些清苦的毛尖。
他的姿态永远都是那么端庄优雅,可以入画的那种,光是看着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你不忙吗?”索浅浅终于问了这么多天,她最想问的一件事。每天身边都多了这么一个人,她不太习惯是一回事,更可怕的是,他身为朝中堂堂左相,每天有泰半的时间陪在她身边,给她一种,这个朝廷要完蛋的样子。
“你关心的点总是很不同。”师霁玉放下茶盏,望着她的眸光里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是吗?”
师霁玉还是回答了她,“朝廷上的事,只要每个人在他的位置上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忙碌并不是就做好了,那只是愚人安慰自己的借口。”
哦。又被反讽了。索浅浅翻了个白眼,这样一点都不优雅,可是师霁玉看着还是觉得很欢喜,有她陪伴在身边,所有的烦恼仿佛都能消失一样。
当然,他知道,他还没有彻底解决这个烦恼,所以也就只能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你是在夸自己吧。”
“那浅浅觉得我不应该被夸?”他温柔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她,在这冬日里是比阳光更为温暖的存在。
索浅浅那一刻也像是被诱惑了,点点头,很快又僵直地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小楼之下南洲的声音通过深厚的内力传来,“公子,有人要见你。”
刚才还开着玩笑温润尔雅的人,骤然在听到这句话后,那双温柔的眼眸里都含了碎冰般的凛冽。
又像是索浅浅看错了一样。
“浅浅,我有些事处理,晚些再来陪你。”白衣公子谪仙般,轻笑曼语,如沐春风般的清新高贵。
“去吧,去吧~”索浅浅挥挥手。
目送着他走下小楼,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一主一仆往另外一边的月棠阁走去。
嗯……?
她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师霁玉是绝对不会在月棠阁会客的,她当初以女冠身份住在师府之时,月棠阁也只有他本人和南洲才能去。
跟着……?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除非有系统的帮助,否则师霁玉、南洲两人都是内力深厚的人,既然是防着她知晓,定然不会轻易让她知道会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说曹操,曹操就到。
“……浅浅!”系统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回事?我回来一趟,发现好多通知。”
“你怎么又回到了师府?”
“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她无语了,到底谁才是主导啊。
很快,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也变得特别的僵硬,“叮!任务失败,贵方请检查是否出现了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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