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挣扎着,却在望见那双噙着忧伤的眸子时,感同身受地就连心脏都跟着一起痛苦起来。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眼神来啊。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从白天再到黑夜,偶尔透过窗,她的眸子都能望见外边逐渐昏沉的夜色被点上了一盏盏的灯。
这像是一场噩梦,又像是从未抵达的疆域。
索浅浅强忍着痛意,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
索浅浅无情掐着他的手,出来以后,忍不住深深地望了眼前人一眼,他睡得很香,脸颊泛着微红,白皙的面容光泽美丽,如同神人般的圣洁之中又有一种说不得的诱惑。
他在过程中一次又一次地唤她浅浅,唤得就连她脑子里都嗡嗡地响着这个名字。温柔的,爱惜的,疯狂的,每一声都含有那么多的情绪。
索浅浅苦笑一声,若是不知他现在喜欢的人是阿依慕,也许她还会真的认为,他到现在还喜欢着自己。
别想太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这就是一次意外。
况且,她知道从头到尾他好像都坠入在一场梦中,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
索浅浅把已经微干的衣服勉强换上,捻了一把水,忍着那羞耻的疼痛,面色沉沉地推开了门。
夜风静静地吹着,初冬的夜晚是那么明亮,也是那么的冷彻,让人骨子里都发寒。这夜没有吹雪,月色漫溢在小院子枯黄的草色中,也漫溢在站在院子口的年轻男人身上,他似乎是在听到动静的时候,转头看向她,眸中既有错愕也有内疚。
“索……女冠。”他低着眸子,不看她,只是那声音里已经透露出他的情绪了,没错,那就是就算这样做了,南洲也没有后悔。
索浅浅懒得理他,甚至连骂系统的力气都没有了。
要做最作孽的就是它了。
永远是关键时刻掉线。
只是在经过院门口时,南洲却低声下气地说:“先下客栈已经关门了,女冠不如在府里住下,若是……女冠实在不愿意,南洲送您回客栈。”
“说够了没有?”女子的声线是意外的清冷中透着一丝甜美,却没什么太多的情绪。
她一巴掌打在那张年轻而俊朗的脸庞上,巴掌声音透亮地响在这个寂静的冬夜了。
然而被打的人却一点脾气也没有,仍然还是那副做低服小的姿态,甚至还把脸扬向他,让她更加轻松,更加省力。
索浅浅真是有怒发泄不出来,看着他那被扇红了巴掌印的脸。想起了铃铛。她还没有再打第二巴掌。
只是施施然地从他身边拖曳着身子离开,“不要告诉师霁玉,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洲皱眉,望着她那有些僵硬的身体,小声地喊了一声:“女冠……?”
“你……”
索浅浅回眸,那冷冰冰的一眼成功地止住了南洲所有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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