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易真睡得很沉,但却并不安稳,梦里充斥着光怪陆离的画面,画面中一会儿是她幼时和弟弟在寒冬里互相依偎着取暖,一会儿又是易辙暴怒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不顾一切地压着她狠狠肏弄,一会儿又是二人被人群围在中间,“不要脸”“乱伦”等等的谩骂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
一帧帧一幕幕,毫无逻辑却又无比真实,以至于易真醒来时还沉浸在那种深刻的恐惧中。
天色已经大亮,家里静悄悄的,易辙应该已经去学校了。
易真挣扎着坐起身,身体仍旧酥软得厉害,花腔中还残留着被撑爆肏穿的错觉,但她顾不得许多,连忙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
看见时间显示已经是九点时,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已经不能说是迟到,可以直接算旷工了。
她刚想打电话跟老板说一声,便收到了宋婷的消息。
【图片】
【小真真你怎么偏偏这时候生病,老板今儿个不知道怎么想起来到店里来了,还带了不少吃的!】
画面里是摆了满桌的各式甜品和面包,个个包装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面包店的东西。
易真工作的奶茶店是家私人店铺,老板在新商业街那还开着叁个铺子,其中就有家高档甜品店,他平时不怎么来店里,但每次来都会带点东西,还会发红包。
易真也没心思心疼没拿到的红包钱,看这情况应该是易辙找借口给她请过假了,这样也好,就她现在这状态,去上班也是勉强。
她回了宋婷一个笑脸,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本想快刀斩乱麻,却没想到越扯越乱。
虽然一眼望去卧室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昨晚姐弟二人纵情淫欢的画面却早就印在了脑海中,就算想忘记,纵欲之后酸软的身子也会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曾被弟弟那般疯狂地肏过。
易真不敢再想,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稍不注意就会占据脑海,扰乱她的思绪。
她掀被下床,这时才发现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个陌生的物件,粗黑长长的一根,顶端做成了带着螺旋纹路的圆头,易真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回想起昨晚自己被这根东西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样子,绯红立马从脖颈蔓延到头顶,说不清是耻辱更多些,还是气愤更多些。
她“刷拉”一声拉开抽屉,恨恨地将按摩棒扔了进去。
她的心思瞒不过易辙,虽然昨晚硬撑着放了狠话,但易辙当场就看出来她在撒谎,再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会信几分。
易真从未如此矛盾煎熬过,她不可能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但易辙软硬不吃,她又能怎么办?
难不成必须两人彻底分开才能断了易辙的念头么?
易真的视线已经不自觉地落在了角落的行李箱上,心“砰砰”狂跳起来,眼底的挣扎和犹豫频现。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易真一惊,就见那个本该在学校的少年手里拎着菜进门,见了她弯起眼睛笑道:“姐你醒了,我买了条鱼,中午咱们吃红烧鱼吧。”
易真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昨晚的冲突才是她的一场梦,现实世界里她和易辙什么都没发生。
“你没去学校么?”她怔怔地看着易辙走进厨房。
后者头也没回,但语调依旧自然轻松,“这两天在学校复习的效率不太高,就跟老班请了一天假在家看书,反正这种事他一向都随我。”
易真垂下眸子,“昨天晚自习讲卷子你已经错过了,今天还要缺课?”
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将她的声音覆盖了些许,但易辙依旧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
“小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撒谎成性。
事到如今,再回忆易辙“生病”的那段日子,易真只觉得心惊,他究竟为了诱骗自己说了多少谎话演了多少戏?
是什么让她乖巧听话的弟弟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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