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第二天醒的早,被易辙抱着睡习惯了,恢复到一人一个被筒她居然有些失眠。
易辙难得没坐在书桌前,而是和昨晚一样靠坐在床头,腿上用书垫了张卷子在写写画画,易真没好意思看他,自顾自起床洗漱了。
今天早饭是白粥,她下楼买了点包子馒头,放在小饭桌上热气腾腾的。
易辙在卫生间洗漱,水声哗哗响了很久才停,易真瞥见他脚步虚浮地走出来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小辙,是不是感冒严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可能是有一点发烧。”易辙抄了抄额前的头发,慢吞吞走过来在桌前坐下了,“没事,我待会给老班请个假,上午再睡一下。”
易真掌心在他额头按了一会儿,是有点钻手心的热,但是不严重。
“我等下出去买点感冒药,你吃了再睡。”
“嗯。”
易辙扒拉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连带着易真也着急地没什么胃口,再次劝说他去医院失败后,只好匆匆出去买了药回来。
易辙吃了药后给班主任发了个信息就睡下了,手伸在外面握着易真的手,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生病了就喜欢贴着姐姐,要么靠在她身上,要么牵着她的手。
易真又心软又难受,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直到出门上班了才松开。
这场感冒说不严重,但也拖拖拉拉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因为这个还推迟了高天阳和梁瑾来家里做客的计划。
而易真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撒谎的现世报,那之后第二天就被晚班的同事拜托顶了两天的班。
这小姑娘是附近民大的学生,比易真小一岁,人很干练老成,之前也是在白班轮班的,后面因为学校的课就成了晚班专业户,易真受了她不少帮衬,被人求到面前了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下。
这下一来,倒是稳稳填上了饭馆休息的空缺,简直巧合到没话说。
易真每天要忙工作 ,还挂心着易辙,偶尔还要应对一下白成斌,堪称是一个头叁个大。
不过其余两个跟易辙比起来都不是事儿,弟弟感冒痊愈恢复精神后,易真感觉自己的状态也回来了。
这周周六总算是将易辙同学来家里玩的事提上了日程。
高天阳将他们四个人组了个群,每天晚上都要在群里艾特易辙一遍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来玩,定下日期的时候,他高兴的刷了好几页的屏,姐弟俩手机同时叮叮叮响了半天才停下。
这可是第一次有易辙的同学来做客,易真前一天晚上就把家里大扫除了一遍,当天又一早去买了一大堆菜,易辙蹲在那些花花绿绿的袋子前扒拉了几下,粗略一数估计有七八个菜了。
“姐,不用这么麻烦,在外面随便买点给他们吃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行。”易真正在捣鼓着烤曲奇饼干,“咱家虽然穷,但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易辙不置可否地点头,他其实对别人会怎么样没兴趣,只是不想易真太累而已。
九十点钟的时候高天阳和梁瑾到了,两人第一次来这种拥挤的城中区,兜兜转转半天也没找对路,最后还是易辙下去接的。
一进门高天阳就咋呼起来:“我靠,好香!黄油曲奇的味道!”
易真正把曲奇从烤箱里拿出来,浓郁的甜香已经飘散开了,烤箱是她从跳蚤市场淘回来的,尺寸很小但也够用。
她有些手忙脚乱,显然还不适应家里来客人,微笑又有点僵硬地说了句“欢迎”。
易辙“噗嗤”笑了一声,被她瞪了一眼。
高天阳和梁瑾拎了两个果篮和好些礼盒,看着就是些很贵的东西,易真有些为难,连忙上前拦了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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