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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二十一)

阿咩小公主自出生之后便集诸多宠爱于一身,幸而杨舒桐善教导,赵岫善宠溺,不至于让她养成骄纵的性子。

但也因此闯下过几次不大的祸端。

淳祐七年,阿咩小公主四岁,跑起来飞快,人小,又精怪。

一日赵岫上朝,正听台下诸臣议奏,忽觉脚下有东西拉他衣袍,低头一瞧,正是昨夜躺在他怀里睡得小猪似的宝贝阿咩,此时扯着他的袍摆,端坐在地上,她母亲给她束发用的小小步摇被她摘下来捏在手心,看到父亲盯着她看,小心翼翼地送上一笑,幼齿毕现。

因他身前有长桌挡着,底下臣子们瞧不见。

垂拱殿一侧供下人出入的小门处,战战兢兢跪着清潭清浣。

虽然调皮,但阿咩小公主很是惹人爱。

一日,赵岫看奏章看得恼火,一时忘记阿咩在殿中,随手将几本写得不像样的札子甩到地下,扬声高呼谷平生。

杨舒桐正巧有事不在殿中,阿咩原本在外间的小榻上玩她的布老虎,听见赵岫发火,扔下布老虎蹬着一双小短腿跑来,捡起赵岫扔掉的札子,伸直了手,奶声奶气地讲:“爹爹不气气,阿咩摸摸。”

此情此景,赵岫哪想得起来生气。

杨舒桐一贯的沉稳性子,因着要哄小阿咩,生生被带的句句柔言细语,赵岫更甚,前一刻在垂拱殿严辞肃面,下一刻进了慈元殿便要阿咩摸摸,甚至许多时候阿咩的一句“爹爹”,抵得过杨舒桐半日的好言相劝。

因着爹爹性子软,小阿咩从小更喜欢“欺负“爹爹”,母亲在时便更端庄些。

阿咩长大些,会讲话之后,赵岫每日的休闲活动从每日与杨舒桐吃糕看书,变成了与阿咩说学逗趣,杨舒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这账自然不能算在小小阿咩身上。

赵岫近来发现自家皇后的性子有些多变,像是回到了孕时,可又有些不同,那时让她心情起伏的多是别人,而如今很明显是他自己,常惹她不快。

他下朝回来抱起阿咩,衣衣在一旁白他一眼走开,不与他讲话;用膳时他逗阿咩,衣衣白他一眼,半日不理他;他看札子时将阿咩抱在膝头,从门外进来的衣衣瞧见,又半日不与他讲话;晚间他哄阿咩睡觉,衣衣沐浴出来瞧见,一晚上不与他讲话……

几次之后,赵岫终于觉出些什么来。

这日晚间,他照例将阿咩哄睡,交予奶娘抱走,杨舒桐沐浴出来,昂头挺胸,绕过站在厅中的赵岫,直接上了榻,顺便将几道围帐放了下来。

赵岫挠了挠脸,追上去。

杨舒桐原本是打算与他开门见山讲一讲的,但是吃自己女儿的醋这样的话讲出来过于难为情,想了想放弃了。

赵岫小心翼翼上了榻,杨舒桐翻身背对他不讲话。赵岫只好眼巴巴盯着望,动作放轻往她身边挪了挪,见她没有反应,厚着脸皮伸了一只手出来,但又不敢直接去抱她,拈了她一股发在手心,想着若是她还没反应,那就可以再进一步揽腰了。

杨舒桐早早就感觉到他在身后作乱,忍不住向后用脚蹬他,因为背着他,不知踢到他哪里。

其实她没有用很大劲,但赵岫脸皮厚,装作很痛的样子,“啊,嘶,好痛。”

杨舒桐闻声回头,见他捂着膝盖,一脸痛苦,他前些日子总抱怨冬日里膝痛,思及此处,赶忙坐起来,双手捂上他膝盖,问他“很痛吗?我去叫太医。”

赵岫趁机拉着她手,把人拉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下,杨舒桐见他如此便知被他骗了,心中火气更盛,扭头要走,却被赵岫困住,扶着她脸,吻了上去。

赵岫极爱她柔嫩唇瓣,撕咬着、舔舐着、品咂着,杨舒桐渐渐放弃抵抗,缩在他身下,紧捏着他中衣,沉迷于他带来的意乱之中。

一吻过后,赵岫撑肘俯视杨舒桐,见她如水双眸一股迷离,神色里带着沉迷,唇瓣艳粉,忍不住又啄几口,压着嗓子问她:“何故生我的气?”

杨舒桐原本已经忘记,此时他一提及,心中焦愤,扭头不理他。

赵岫轻笑,从她身上下来,脱掉中衣,躺在她身侧,将她抱进怀里,贴脸在她颈侧,一时亲吻,一时喘息,扰得杨舒桐不得安宁,待要再踢他,又怕他如前一般赖皮,只好由得他去。

这样的后果便是,赵岫得寸进尺、不知满足,拨开她中衣,四处肆虐,杨舒桐不经撩逗,不一时细细喘息,抱紧在身上四处亲吻、各处游离的人。

赵岫辗转又来到杨舒桐耳畔,咬了她一边耳垂,探手至她身下,由前到后,由浅入深,一点点试探,直把杨舒桐弄得细细呼叫。

赵岫又使坏,他将人抱到身上,他身下之物抵着杨舒桐入口,轻蹭过一遍,就是不进去。

杨舒桐不愿开口求他,狠心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赵岫也不呼痛,箍紧她细腰,“还不告诉我为何生我的气吗?”

杨舒桐羞愤不已,捏拳锤在他胸口,挣扎着不配合,扭身就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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