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情,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如果当没有发生过,明天早上起来就忘记,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傅临江笑容收敛:“可你明明……”
“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他说完,许曼言大声打断:“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可能让你产生某些误会,以为我们的和解,是向着你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是吗?”
傅临江扶住肩膀,将许曼言转过身,目光落在她仍是逃避不肯抬头的脸上,犹如实质,灼烧着脸庞,耳根泛红,脸颊发烫。
“问一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是不是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
许曼言别开眼,继续嘴硬:“傅临江,你别幼稚了好不好。我们都三十岁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情啊爱的上头上脑,挂在嘴边。”
听了她的话,傅临江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从小到大,太小的时候不记得,但有记忆的时光里,所有人只夸他聪敏沉稳,何曾被说过幼稚二字。
幼稚这个形容词,按他傅临江的人生轨迹,根本就绝缘好吗!
反而是她,跟个胆小鬼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连接吻也要掩耳盗铃,当作没发生过。
“到底谁幼稚?”傅临江反问。
许曼言瞪了一眼。
傅临江立马改口,痛快承认:“我幼稚。”
像是找到了另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他豁然开朗,振振有词:“好吧,我就是幼稚。连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个大人,面对平生所求,唯一心动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缠烂打,任性妄为,又怎么了?”
许曼言震惊脸:“傅临江,你不讲道理!”
“从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许曼言只想扶额呼痛。
一个正儿八经,情深如许的傅临江已难对付,更别说一个不按常规出牌,豁出去脸面,百无禁忌的傅临江了。
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静一静:“你不要我还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这里发疯了,你最好也早点回去睡觉,免得神智不清又乱说话。”
说完,挥开在身侧的手,掉头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胶着的目光,那里面浓厚非常,让她差点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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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原本关得只剩下射灯的客厅灯居然亮着。
应该在卧室沉睡的许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着一壶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许曼言下意识一阵心虚。
十几年前和同学约好偷溜出门玩,回家晚了,被母亲看到抓个现行的感觉又回来了,
终究长了十几岁,所谓的门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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