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你们也不能就此定罪,虞抚芷莫名失踪,还是要等她回来听听她的解释。”青梧有留在这里的长老,虽然虞抚芷这个弟子他所知不多,但他却知道一个道理,即便是罪人,依然有辩驳的机会。
“莫名失踪?我看是畏罪潜逃了吧。”
“青梧果然要护这个短吗?”
“什么样的宗门就教出什么样的弟子,既然虞抚芷不在,那么青梧所有人,包括长老和弟子,都不许走。”
“弟子行为不端,师长难辞其咎,淮岁,南洲死去的百姓、千百年前因为镇压相柳逝去的生灵,这些你能赔得起吗?或者,青梧能担待的起吗?”叶宗主越说越不像激动,直接拔出身侧长剑,直指淮岁心头。
“所以,你就让我们看这个?”虞抚芷挑挑眉梢,盯着水镜里的画面,语气有些诧异。
原本破阵了就以为自己能够出来,谁知道眼前一黑,便跟祝归忱来到这个地方,四周皆是一片纯白,唯有一抹纯黑端坐两人面前。
那人正是青耕,不过准确来说,是真正的青耕,在他们面前放映的画面,赫然就是万骨鬼蜮边界处发生的一切。
“我自小就低你一等,我想了很久才明白,因为我是藤,是海棠树边的杂草,所以生来便不受瞩目。”青耕看着她,却答非所问,自顾自说起了话。
“我不讨人喜欢,你便总喜欢带人成群结队的从我面前经过。”
“不过我不在意,可古神陨落前降下神授时,你为何非要站在我的旁边,分去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这些我也都能忍受,只是我分明判定了菩提树的生死,你偏偏要跟我较真,每日认真灌溉,耗尽神力去养护它,还在它树杈上挂满风铃,让那讨人厌的声音传到我这里。”
“你的运气似乎总是很好,好到让我嫉妒,我本意并不是放出相柳,只是在参悟古神留下的罗天大阵时,遇到了些意外。”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骂名让你背,你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逃脱吗?”说到此处,青耕阴郁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看来你现在的运气并不好。”
青耕饶有兴味的盯着虞抚芷,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愤怒、惊惧的情绪,甚至歇斯里底的大骂,崩溃,但都没有,她表情中只有困惑和茫然。
“额。”虞抚芷被青耕这么噼里啪啦一顿说,一时语塞,毕竟在她的认知中,青耕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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