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衣…弥衣。”
温暖的,悲伤的声音在呼唤你。那是你从未听过的声音,却并不让你厌恶,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和亲近感。
是谁?
你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剔透的冰色山川,雾色的蓝天,冷冽的雪意。
一身雪光的少年坐在你身旁,雪色的发,晶莹剔透的蓝眸,细致如白瓷的肌肤在淡雅如雾的山水间多出一层迷人的光泽。
温柔而凛冽。
你眨了眨眼,眼前的少年正温柔的注视你,目光深沉久远,仿佛在透过你看着另一个人。
“弥衣。”
他的声音很好听,让你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你是?”
“你可以称呼我为天玉主。”他的笑容温柔而悲伤,“非常抱歉,没能保护好你们。”
他摸了摸你的头,像是某个许久不见的长辈。
天玉主?绫烬天玉主?!
你还以为祂早就死了。
像是看穿了你的疑问,他轻声道,“我确实受了重伤,但并没有死哦。”
神明哪是这么容易被杀死的。
事实上,在当年的屠神之战中,若不是为了保护你的母亲安全离开,祂根本不会受伤。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沉睡。”他接着道,“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神明的目光清澈而温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全是忧郁悲伤。
“没能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现,没能让你们幸福…”
明明祂赐予的血脉是为了你的母亲能带着笑容幸福的生活下去,最后却成了她死亡的诱因。
甚至于,这份不幸也传递给了你。
祂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在离开祂后迅速的枯萎了。
当祂留下的禁制被触碰,那份浓烈的爱意支撑着祂自沉睡苏醒,来到祂心爱的女孩身边。
祂愤怒,伤心,恨不得杀掉所有伤害她的人。
可她却握住祂的手。
“您不会嘲笑我的软弱吧?可是,没有您的世界,活着真的好累。”
她浑身是血,脸上却是满足的笑容。
“能在死前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偶尔照顾下我的女儿。”
“她叫弥衣,花山院弥衣。”
她就这么离祂而去,而祂也再度陷入沉睡,终于在遥远的现在,与你相遇。
你耐心的倾听听着祂的话语,心中一片平静。
“所以呢,您想做些什么?”你问道。
祂凝视着你与你母亲相似的脸,湛蓝的眸子温柔的不可思议。
“鬼舞辻无惨给你注入了他的血液,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剔除掉。”
说到鬼的血液,你突然想起从前童磨也给你注入过他的血液,但你却没有成为鬼。
这么想着,你也这么问了。
“你的体内有我的血脉,虽然微弱,但对于非始祖的鬼之血还是有抵抗的。”
言下之意是作为始祖的鬼舞辻无惨的血是有用的。
你当然不愿意成为怪物,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问清楚。
“那,您能让死人复活吗?”
你的眼中闪着希冀的光,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不能,”
祂摇了摇头,好像因为没能帮到你而十分愧疚。
激动的心情一瞬间平复下来,你看着天玉主那双晶莹剔透的蓝眸,突然问了一句。
“那您能让鬼消失吗?”
“很抱歉,不能,”祂回答道,“鬼的存在是天的意志,他们的消亡也由天的意志决定。”
“不过,我可以通过气运来加速他们的消亡。”
……
最终,你没有让天玉主替你剔除掉体内无惨的血液。
你实在太弱了,隔着几百年的差距,作为人类的你即使有神明的血脉也很难杀死童磨,想必那位杀死杏寿郎的猗窝座也一样强大无匹。
只有成为鬼,或许你才有复仇的可能。
因此,你请求天玉主帮你抑制住了鬼吃人的本能。
你贪得无厌,既想要鬼强大的能力,又想要维持身为人的尊严。
“送给你。”天玉主拿出了一朵青色的花递给你。
“它是独属于你母亲的花,或许能给你带来幸运。”
幸运吗?
你接下了这份祝福。
童磨再也不能囚禁你了,你成为了新的鬼月。
特殊的血脉,特殊的能力,无惨为你创造了一个新的位置。
上弦之零。
“零是起始,也是终焉。”他如此说着。
彼时的你早已知道他对于青色彼岸花的执着,他渴望在你身上得到突破。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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