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他终于回头,侧脸擦过浸湿的衣肩,用死鱼眼毫无生气地盯着他,“这是你家吧?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抬手。”五条悟手上拿着另一套睡衣帮他换好扣上扣子,圈起头发拉起来后将干毛巾垫在肩膀隔开发丝,手上调试吹风机的风量和热度,还不忘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有前辈在嘛。”
“总有一天我不在的吧。”
他又转过头继续编写作战报告书,这是时政要求的每出一次任务都要写,这次不像平时让随队狐之助记录就可以,因为是在现世出现敌军所以要写大长篇。
现在也算正式打入时政总部了,肯定有那么几天需要他去时政开会、处理事务的,怎么可能一直在家。
不过在五条悟听来,这话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烫!”吹在后脑勺的热风一直停留在一个位置,热气演变成疼痛。
他停下手上的工作,回头瞪了五条悟一眼,“很烫啊,你连吹风机都不会用吗?”
五条悟举着吹风机的手远离,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然而加茂鹤见的眼皮却突然跳了一下。
“你是在……生气吗?”
明明笑着的,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灵光一闪,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因为我刚才说的那句话?”
——总有一天他会不在。
应该是了,确实有点歧义。
“你在想什么呢,”加茂鹤见叹了口气,仰起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捏了捏脸上的嫩肉,“我不会再走的,都在京都买了房子准备定居了。”
“我还在里面画了很大的传送阵,你不会找不到我的。”
显然是在生气的某人不说话,六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真的不会走。”
“嗯,我知道。”
糟糕,很生气啊。
从没见过悟生气,生这么大的气。
加茂鹤见有点头痛,有点焦灼不安。
他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安慰、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无力的话语结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活了这么久,没有一点安慰人的经验,更别说是恋人了。
作战报告被丢弃到一边,加茂鹤见转身膝盖跪在椅子上,展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他,整个人沉入他的气味中,胸口逐渐升起的钝痛被悄然压下。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声音埋在他胸前显得有点闷,他抬起头直视他,“我不会再走了……起码不会一声不吭地不告诉你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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