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太宰治的讲解,我们的牢房和魔人的牢房属于特殊对待,声音可以传递,但其他牢房里的人,却是连声音都被隔绝了。
送走了狱警,我坐到太宰治身边,太宰治正在帮我切牛排:“啊。”
他哄小孩一样,满脸的宠溺。
牛排的一面沾了黑胡椒酱汁,被切成刚好人口的小块,默尔索厨师的手艺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错,肉香、迷迭香、酱汁的香气,在口中混合。
重点是,这是太宰治喂的。
太宰治很自然的用同一个叉子叉了一条粗薯到自己口中,托着腮帮子嚼。
“还蛮好吃的。”太宰治眼睛一亮,把沾了番茄酱的粗薯递到我嘴边。
“我......”可以自己吃饭。
这句话在太宰治的微笑中被我和粗薯一起咽下去。
太宰治一边喂,一边挑衅的看向费奥多尔。
安静吃饭的费奥多尔头也不抬,忽略了太宰治的幼稚行为。
直到我面无表情把自己盘子抢回来,太宰治才失落的吃自己的东西,但他还不安分:“我说,魔人先生,自己一个人坐牢不好受吧。”
“比您要好些。”费奥多尔把食物咽下去,才回话:“有这么一张王牌无法使用,才是真正的不好受吧。”
“比某些人孤寡要好。”太宰治随手把叉子扔了出去,叉子穿过墙壁,撞在费奥多尔房间的壁上,太宰治眼睛一亮,用手去碰牢房的墙,这次没有透过去:“这个异能空间真有趣。”
“牛排凉了就咬不动了。”我提醒跃跃欲试想把刀子也扔出去的太宰治。
说晚了,太宰治把刀也扔出去了,很难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湿漉漉的眼睛实在无辜。
为了防止太宰治拿手去抓,我只好用自己的餐具切肉喂给太宰治吃。
太宰治更嘚瑟了,腮帮子鼓囊囊的时候,还不忘挑衅乖巧吃饭的费奥多尔。
这顿饭吃的我终生难忘,太宰治为了充分挑衅费奥多尔,甚至叼着粗薯要亲亲,我拒绝就用幽怨的目光看我。
我看了看自己娇小的手掌,确认自己现在是七岁,而非七十岁,独身一人照顾熊孩子的老父亲。
有时候,真的很难不嫌弃太宰治。
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后,他真是越活越年轻.....仿佛叛逃时丢了个脑子。
我叹了口气,把吃不下的食物收拾收拾,全塞到太宰治嘴里,忽略了他的“不要了唔”“真的塞不下去”等等的话语。
三分钟,让太宰治哭着求狱警下次少给我上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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