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知识面很广。”我由衷叹道。
“应该说我的患者也都给我上了课。希望我们下次谈的时候能看到你的笑脸,别忘了写日记。哦,这次纯属自愿写哦。”他递过纸巾盒。
“说不定我还能出版一本《失恋女人的日记》。”我抽抽鼻子,说着玩笑,心情舒畅不少。
“真荣幸能成为你第一个读者,到时一定给我签名书哦。”他笑道。
当我再次特意经过林达病房时,又一次看到她在继续看那本《罪犯心理学》,真奇怪,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大门口旁的停车场,一辆浅蓝色蓝鸟引起了我注意,走近一看,车牌尾数848。谭应宏来了吗?来看他曾经的爱人。我不禁回头仰望高楼,虽然我不能给你爱情,相信林达一定会安慰你,真是东隅既逝,桑隅非晚。
第45章
晚上,躺在床上,邹月的过去一直在脑中回放,还有那个在九楼阳台边翻飞的身影。为什么这么傻?为一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男人付出一切,为他哭、为他悲,甚至为他死,值得吗?邹月,对不起,是姐姐不够关心你。无论现在的你在何方,姐姐都会一直爱你,疼你,永世不变!
手机响声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我几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接?还是不接?一想到江心遥的那句话我就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是啊,这不能怪他,毕竟我起的因,酿的苦果,怎么能怪他呢?婚姻意味着什么我同他一样清楚。
任由铃声一遍遍地催促,心里对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可终是没有勇气。只得匆匆拿起包奔到楼下。瞎逛了会,竟不自觉走到所面前,夜晚的天桥在昏黄的路灯下温柔动人,几对情侣靠在护栏上窃窃私语,很是应景。我慢慢拐到那面铭牌前,几日不擦,积了厚厚一层灰,我心疼地拿手擦着,直到铭牌上的灰全抹在我手上才满意地笑了笑,心想就应该这样。
拍拍手上的灰,拾级而上,星巴克白炽灯光透亮,我透过树梢的一角看去,竟看到一摸熟悉的身影,正低头按着手机,一遍,盯着看;两遍,再看;三遍,重看,最后有点丧气地放回桌面,他如此聪明,怎么会不明我的意思呢,真不必如此了。只见他啜了口咖啡,不时看着玻璃外的车流,如果我现在在往日坐的士习惯地点下车,一定会迎上他清澈的眼眸,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只要我走近一点,再勇敢一点。指甲陷在掌心中生痛,只有痛才能把眼泪逼回去。算了吧,启正,原谅我。
夜里写完日记才睡觉,日记中,只有寥寥几字:“争取?放弃?……”。感觉特累,取出黄召阳开的第三代镇静剂,据说副作用极少,看了很久,还是服下。梦里邹月还是要跳下去,而我居然扶着墙壁向前,她很着急,怕我过去……第二天醒来,额头全是汗,她跳没跳我没看清,影像模糊。坐在床上回神很久才清醒过来。
下午从中院回到所里刚坐下,高展旗破门而入,我没好气地喊:“喂,我这门坏了你得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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