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旗!”我怒喝,他看我脸色终于把不该说的咽了回去。
短暂的沉默后,高展旗识趣地告辞,我要给他拦车,他挡住我,低声说:“邹雨,对不起,知道就不开来了。”
“没事,还得谢谢你呢。”
我没道歉,他也不介意。
最后,说了句:“你不能总这样委屈自己,要么仗着林启正的爱大闹一场,要么就离他远远的,谭应宏不行还有别的钻石黄老五嘛。”然后又问“等我中了五百万彩票你会考虑我吗?”神情很认真。
“你中了再说。”我不想多谈,只推他。
楼上一户人估计听到人声开了灯,借着微弱灯光,回头看到林启正还在原地,我走到他前面几步之遥,站住,这已是我们最近的距离。
“邹天想创业?”他问。
“他还年轻,小孩子总是好高骛远。”我低头盯着鞋尖。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没,没有。”我忙说。
“你总这样,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忙。”
“没这个必要吧。”本想说我们现在算什么,可没说出口,觉得不必再提。
又是沉默。我搜索着话题,但见他手上隐隐发亮的一点,是那颗钻戒。吁了口气,问:“江心遥没有问起我们那天的事吧?好像她在门外站了很久。”
他想了下,答:“我问过张秘书,说那时她才到,估计是被你开门表情吓到。”
“不知道就好,别让你难做。”我抬头看他,扯出一丝笑,这样才显出我的不在乎。
“你不需这样大方,我有被她知道的自觉,迟早都得说,如果我们那时候早些让邹月知道,也许……”
“你不用顾虑我,江心遥人很好,她很配你。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吧。我也要休息了。”我急忙打断他,说着违心的话,却无比流利。
说完,我利落地转身,毫不犹豫地向楼道走去,任眼眶再度潮湿,因为他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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